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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斯卡什回忆1954年世界杯(老记散打丨普斯卡什球场告诉我们,足球没那么容易死掉)

更新时间:2022-09-30 17:38:57

普斯卡什回忆1954年世界杯(老记散打丨普斯卡什球场告诉我们,足球没那么容易死掉)

丰臻,资深足球记者,体育专栏作家,先后在《南方都市报》、《新周刊》供职,在虎扑、腾讯、凤凰等平台长期开设专栏。

正如捷克人会记得6月19日这天他们3比2逆转过荷兰队,那是一场发生在2004年欧洲杯上的展现东欧铁骑独特气质的伟大胜利,匈牙利人以后应该也会记得6月19日,他们曾在普斯卡什竞技场逼平了不可一世的法国队,让姆巴佩和格列兹曼的才华看起来不过尔尔。

1954年夺得世界杯亚军的成就已是上古故事,昨天这场平局可能是76年来匈牙利足球最轰动的成就。布达佩斯的朋友给我发来了他看到的几个当地媒体的标题:

《匈牙利足球终于性感了》

《不再做梦,我们对阵世界冠军得了一分》

《“我生命中最美好的日子之一”——菲奥拉在与法国队的比赛后敏感地说》

从朋友平静的描述里,我能感受到那些暗流涌动。

朋友还说,比赛的时候街上好像没有什么人,自己开的奶茶店完全没生意,不能去现场的人,都躲在家里看电视直播了。这一天,这个国度好像没有什么比这件事更重要。这符合我们的认知:足球不只是一项体育运动,而是一项社会事件。

匈牙利人完全可以更骄傲些,因为这场“胜利”在历史上还有多一层意义——

另外10座分散在其它国家的欧洲杯球场,因防疫标准不超过25%的上座率,零星的观众给人带来的观感很不严肃,就好像人类已经对足球感到乏味了。全欧洲,当下只有布达佩斯被允许坐满观众,布达佩斯的现场看起来跟过去60年来所呈现的疯狂的状况无异。有媒体说:布达佩斯的欧洲杯比赛,是疫情时代唯一的正式比赛。

能容纳6万1千名观众的普斯卡什竞技场就这样展现了真相:对拥有深厚基础的欧洲足球来说,疫情是一枚迟早会被摘下来的口罩。如果没有疫情,第16届欧洲杯将会以什么样的姿态在欧罗巴盛开,可以轻易想象出来,它应该会让那个“足球是不是不行了”的讨论显得滑稽。

不得不说,“足球到底还行不行”,在当下确实成了一个值得被严肃探讨的话题。

欧超联赛只存活于一个制作精良的宣传视频里,很快被欧洲足球文化传统拍死在了沙滩上,但发起人皇马主席弗洛伦蒂诺说的一番话还是让人警惕:“这个时代有很多足球是没观众的……足球已经被年轻人抛弃,所以需要通过改革来重新圈粉,提供更有竞争力的比赛。而足球最大的魅力就是豪门,向来如此。”

不能群聚看球,是一种疫情下的强制措施。足球俱乐部收入受影响也是经济规律。新冠给足球带来的负面影响,未必就一定是真的让足球变得不受欢迎,而是让人有此担忧“它可能变得不受欢迎”,这种担忧又可能转化为一种真实的损耗。

有人的论据非常充分:

“看看欧洲杯的场边广告牌吧,tiktok,如果有空余时间,年轻人随时能够在tiktok这类短视频上收获到多少知识和欢乐,为什么还要迁就僵硬的直播时间乖乖得花2个小时来看一场足球比赛呢?”

“再看看手机上的另一些游戏客户端吧,中国年轻人现在有无数种寻欢作乐的方式,足球已不是班里男生讨论的主流话题了,他们现在不聊球星,聊游戏呢。就算是体育,盛行个人英雄主义的NBA,比足球更适合中国年轻人口味,不是吗?”

听起来是真实的切身体会,无法反驳。

我有一个办法消除这种焦虑。不妨在此基础上再做一个反向假设:这类情况根本不会发生,孩子们永远喜欢看足球节目,下课后第一时间跑到运动场地去占位置,宿舍墙上的海报除了歌星影星就是球星。显然这个假设是不成立的。毕竟世界总在变化的啊,否则不科学。

所以这么一想,好像又没有什么值得担忧了,世界越多元,强势文化一定会被或多或少地稀释,足球必须坦然接受这一点。

不过话又说话来,我依然觉得“足球不行了”的论调过于肤浅。他仅仅是从娱乐方式而非文化传统的角度去看待足球。高速发展下的中国,新鲜体验总是更胜一筹,世界范围内,传统的力量也并没有那么脆弱,足球的土壤恰恰就是传统。

所以,警惕是该警惕,悲观不至于悲观。

看看普斯卡什球场里那些疯狂的人吧。看看那些打赤膊的死忠。再看看进球的菲奥拉如何冲向场边的人群。想象一下疫情过后罗马奥林匹克体育场里的人,慕尼黑安联竞技场里的人,格拉斯哥汉普顿公园球场里的人。你随便想象。足球离“不行”还早得很。

编辑 欧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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