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a为什么要加塞(写在NBA停摆之后)

文/John Hollinger

所以…现在该怎么办？

NBA赛季目前已经停摆，而且大家未知的事情远比已知的要多。不过，还是有一些常见的问题，一定程度上可能在今天就有了答案。

什么时候可能恢复比赛？

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联盟里任何人都无法回答这个问题。目前为止，这是最大的变量，完全取决于新冠疫情何时能被控制住。还有一部分取决于你我的行动（比如保持社交距离和勤洗手），以及一部分公职人员的行动（额…这可能就要另开一个专题了）。

在TNT的Inside The NBA节目里，总裁亚当-萧华说联盟至少要停摆30天，但即使是30天可能都偏保守了。作为一个可能的风向标，中国的篮球联赛CBA从2月1日开始停摆，一直到4月初才试图恢复。据说，大家连这样都觉得CBA恢复的有些仓促了，等到比赛正式恢复，联赛还会遇到很多后勤工作的阻碍。

而独行侠老板马克-库班在ESPN的节目里提到，这次停摆可能会持续60天。比赛推迟两个月，会让NBA的重启时间变成5月12日，但我们都不知道两个月能不能把疫情蔓延控制住，就像中国做到的一样。也许情况没那么糟，球队们能在5周后恢复比赛；也许情况更糟，到了7月都不能开赛。比如英国方面就说了，最长情况下，10-14周内都没法到达疫情峰值。所以我们现在还没法下定论。

此外，北美开始大范围测试也对联赛恢复非常有帮助。这也给体育联盟找了个正当理由，之前他们缺乏信息，面临着信息不对称的风险。现在能更深层次的拿到发病率和预期峰值的数据，能让NBA这样的联盟做出更明智的决定。

不过，即便如此，政府和卫生部门很可能要接管联盟的权力一段时间了。伊利诺斯州政府已经基本宣布，5月1日前，芝加哥都不能举行有球迷的比赛。

之前有过剩余赛季不打的先例吗？

是的，有过两次。MLB（美国职业棒球联赛）在1994年因为球员罢工停摆了剩余赛季，一直停到1995年。更遥远的一次，但可能更有相关性的一次，是1919年斯坦利杯决赛（美国—加拿大职业冰球全国锦标赛杯）因为西班牙流感蔓延而被取消。

很显然，如果这次疫情持续够久，NBA（和冰球联赛NHL）都没时间打完一个赛季了，就很可能被迫结束赛季。大学篮球可操作的时间范围更短，已经在本周决定不打了。

球员依然能拿到工资吗？

是的，但是要标上星号。

大多数球员的合同里，都特别提到了球员工资会在6月30日前分期拿到；目前的情况不会影响到他们拿手里的合同。

然而，在劳资条款里有一个“不可抗力”的术语，当比赛环境完全不受联盟管控时，老板可以收回来一些钱。除了战争和自然灾害，这部分条款还特别提到了传染病。球员们每不打一场比赛，损失的工资是年薪的1/92.6。事实上，最终球员工会和联盟可能会有最终的谈判。

更不详的征兆，是联盟有权利在不可抗力持续60天的情况下取消劳资条款。目前还不清楚联盟这样做的话有什么好处，除非下赛季的比赛也被危及到，但劳资条款里就是这么写的。

同时，还有两个小状况值得一提。首先也是最明显要提到的，就是10天短合同。在周三停摆时，联盟有8名10天短合同球员，等到联盟下一次打比赛时，他们的合同就已经到期了。在目前的情况下，你不会预期任何球队去签另一份10天短合同，虽然球队有可能和其中一些短合同球员，签下剩余赛季的完整合同。

灰熊的托利弗将在周四合同到期；在未来9天里到期的还有黄蜂的乔-奇利，活塞的多塔-霍尔，勇士的钱森-兰德尔，骑士的沙多米尼克-波因特和谢尔文-马克，勇士的德拉甘-本德尔，最后则是快船的诺阿。

第二，更次要的情况就是双向合同球员了。因为没人会在可预见的未来里和NBA球员签约，他们都会在发展联盟的薪水等级里拿钱，而不是收入更高的NBA。如果比赛不恢复，还有个潜在问题是——很多双向合同都是要默认用完45天的，现在可能已经实现不了了。

随着发展联盟也停摆，而且可能也不会恢复了（赛程里的收官战是3月28日），只能希望联盟允许双向合同在恢复比赛后继续代表NBA球队打球，停摆期间不算NBA服役期。

球员要等多久才能出去闲逛？

此外，我们来到了一个未知领域。正常的想法是把球员留在一栋房子里，然后限制他们的外出，这可能是更好的处理方式，联盟现在是有话语权的，因为所有球员都有合同在身。当然，很多球队现在还是隔离状态。

不过即便如此，联盟至少停摆30天，对球员来说可能还是太长了。考虑到这种情况，我们可能见到球员找自己的设备练一段时间球。

最后，如果最终停摆结束，在结束的时候，球员可能会被要求回来打球，从春天打到夏天，而这超出了最初合同要求的详细工作说明。这也带出了下一个问题…

如果赛季被推到夏天，会发生什么？

联盟要解决很多问题。最显眼的一个：NBA球员这赛季的合同在6月30日就到期了——所有人都到期。

大多数球队工作人员，从教练到管理层，再到球探和训练人员，也是这个时间点到期。就算没到期的人，基本也在7月的某个时间点全部到期。对于签了多年合同的人，这件事的重要性更低，但不是每个人都签的多年合同。比如，如果赛季要延迟到6月末，球队和教练组或者训练师提前谈判为时3周的续约合同，真的很奇怪。

一个假设是，这将是联盟和球员工会之间面临的关键矛盾之一，也是联盟要和教练及其余岗位雇员的敲定的内容。从很多方面看，联盟和球员工会的谈判会容易一些，球员工会很大，有非常明确的能力范围；还有一种假设，联盟轻松制定出一份覆盖所有人的条款修改，本赛季的合同会持续到更晚，但仅限今年一年适用。

有个别球员的合同条款里，从7月1日就可以拿到2020-21赛季合同里的很多钱；如果疫情持续，这个领钱日期很容易出现重新谈判的情况。

不过，球队可能在和教练等其他团队成员谈判时，陷入更麻烦的境地里，因为这些人不隶属任何工会。只要这赛季NBA比赛时间超过了6月30号，就是个麻烦事。

NBA会抛掉剩余的常规赛，直接开始季后赛吗？联盟会把季后赛的每轮系列赛缩短吗？

有可能。再说一次，我们正在触及到一个全新的领域。所有情况都是有可能的。而这件事，完全取决于联盟多快能够重启。一种结果是联盟给球队几周时间打剩下指定的比赛，然后开始打季后赛，但即使这样，也要求NBA在未来两个月内回归。

如果球员在6月或者7月都不能回来打球，一种常识性解决方案，就是取每个分区在3月13日排名前八的球队进季后赛，然后把这16支球队的系列赛缩短成5局3胜（或者甚至3局2胜），试图在7月或者8月初就决出冠军归属。

两种极端情况之间的结果也有可能；此外，这完全是取决于（希望）疫情过去后，联盟还剩多少时间。

场馆能用吗？

只要联盟把比赛推迟到7、8月，这也是个大问题。NBA以往会要求各队主场在6月末之前，固定留出一些时间来给NBA打比赛，但从那之后，场馆就可以预定他们的核心内容了。不打NBA的日子里，一些场馆的日程会被演唱会、怪兽卡车和冰上表演等等活动挤满。

和往常一样，洛杉矶的斯台普斯中心是最难把NBA赛程强行加塞的球馆，因为这个场馆是个非常大众化的聚集场所。NBA有两支球队在斯台普斯打球，另外还有NHL的国王队，后者可能也在处理同样的问题。两支NBA球队都很可能要打到季后赛很深的轮次。

我们甚至没考虑过另一个问题——WNBA。很多WNBA球队和他们所在城市的NBA球队一样，都用的是同一个场馆。WNBA难道要砍掉自己的比赛，给男孩们打比赛留位置吗？退一步说，这也是个坏主意。

一种真正的可能性，是能解决球馆可用性问题的，尤其是进入夏天之后：一个球场一天打多场比赛。全美每个球场在周二都是下午1点开门。这个方法可能不够吸引人，但如果一天多赛是唯一选择，也是无法让人忽视的方案了。

但可能还有更多别的解决方法…...

这些比赛，会有球迷去现场看吗？

再说一遍，谁知道呢？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联盟可以在没有现场球迷，只留必要人员和媒体在球馆里的话，比赛重启之日会更快一些。只有200人在现场的风险，比20,000人要小得多，对于公共卫生部分来说，这也是更能容忍的方案。

这样操作的话，NBA会损失很多门票收入，但至少能打很多比赛来促进电视消费。对于无聊的、被困在家里的大众来说，NBA比赛可能会让他们的激情再度洋溢起来。

如果没有球迷，主客场的意义是什么？

你说对了。本周早些时候， ESPN的WOJ就报道称，联盟在提出顶着新冠疫情继续打比赛的可能性时，研究过在中立场地打。

这种选择依然摆在台面上，尤其是如果停摆太长的话。比如，如果联盟在不得不在7月打一个缩水的季后赛时，一种方案应该被严肃考虑——我不知道NBA官方注意到没——把所有人都带到中立地点，打比赛，在那里实施严格的疫情检测，然后在全国直播。

虽然把所有人带到一个地点是有风险的，但比起球队们来回飞还是更安全的。减去飞行时间，也能允许球队在更快的时间内完成季后赛。

夏季联赛怎么办？

请求上帝保佑夏季联赛吧，如果今年还有，你可能也要叫它“秋季联赛”了。基本上，在正常赛程必须履行完的情况下，你很难找到夏季联赛存在的空间。要么联盟恢复比赛很晚，一直推迟到7月，结果就是把夏季联赛推到更远；或者情况变坏，这赛季比赛根本不回归。而且联盟不会在赛季结束后，马上就开始夏季联赛的。

2020-21赛季会受什么影响？这次疫情会不会把NBA永远推进到夏天结束的赛程？

提到的两个元素都要和球员工会谈判才作数，因为赛季开始和结束的时间，是写进劳资条款的。

但基本的逻辑是，本赛季结束更晚了，会让球员开始下赛季也更晚，这样才能让他们有正常的休赛期。同时，把比赛顺延到夏天的话，就是联盟统计专家的成功，可能也证明了这种赛程是可维持的。

不过可能所有人都把这次潜在的临时赛程，看成对意料外情况的回应，但这确实打开了一扇大门，让联盟在未来几年对赛程的修正更有侵略性一些。

球员合同里的激励部分会如何被影响？

这件事变得有趣了起来，而且可能是联盟和球员工会坐下来达成的某种共识。

很多球员都是合同激励部分，比如要达到某个数据目标，依然至少打某个数量的比赛——通常数字是60多场或者70多场。

鹈鹕的朱-霍勒迪有个激励部分，是如果打66场可以拿25.5万。他在目前鹈鹕的64场比赛里打了55场。虽然他理论上还没达到激励的数字，但在一个正常的82场赛季里，他明显可能达标。霍勒迪如果至少打67场，场均3.15个篮板，还能再拿25.5万；他目前篮板场均4.9个，也走在赛季达标的路上。

超级顶薪怎么办？

一个假设是，即使剩余赛季被取消了，联盟依然会投出MVP球员，以及各种最佳阵容，就像1994年MLB的情况一样。如果出于某种原因，连这些评奖都没发生，这样就会把联盟开超级顶薪的条件搞到一团乱麻，需要重新判定哪些人符合条件，哪些人不符合。现在来看，我认为这件事还是在控制范围内。

选秀有什么影响？

目前看来，选秀可能不需要在季后赛结束后再选——联盟有很多潜在的选秀时间点可选择。

自由市场有什么影响？

我怀疑自由市场的主要影响是时间点，而不是实际发生的事情。所有自由市场规则可能还是保持不变（虽然刚才也提到了，工资帽会发生一些小变化），但自由市场肯定会在联盟这赛季打完所有比赛后的某个时间发生。不过，不太可能是7月1号了。

那么，奥运会呢？

现在来看，奥运会依然计划7月末在东京开赛。虽然我猜测奥运会也要延期，但我需要提出，如果NBA赛季推迟，绝对要和奥运会的时间起冲突。尤其是NBA的国际球员们，更难在6月末参加奥运会之前的资格赛了，而6月末可能还在打NBA赛季。

第二，任何在季后赛打到很深轮次的NBA球员，可能在6月末到奥运会之间，没有做好身体康复——最可能影响的美国队球星，是例如莱昂纳德、詹姆斯、浓眉、乔治和米德尔顿这些顶级球队的球员。但是，和大多数NBA的规划一样，目前对奥运会的设想还是留在纯假设阶段。未来几周和几个月内，这件事完全不在联盟控制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