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特人说什么语言(古凯尔特人的文化水平如何？By Caleb Howells)

古凯尔特人是否像许多人认为的那样是文盲?或者他们真的能够创作出许多作品吗?本文着眼于相关证据。

古凯尔特人通常被认为是原始的野蛮人，至少与希腊人和罗马人相比是这样。其中一个原因是人们普遍认为他们是文盲。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在欧洲各地发现了大量的凯尔特文字。但是他们用的是什么类型的文字，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在公元前九世纪，在黎凡特的腓尼基人使用的字母表被希腊人采用。从希腊人开始，它被伊特鲁里亚人采用，然后在公元前7世纪被意大利的罗马人采用。

大约在公元前600年，希腊人在高卢南部建立了一个叫做马萨里亚的贸易殖民地，这里就是现在的马赛市。这是凯尔特人的领土。凯尔特人几乎占领了整个高卢，以及西部伊比利亚的部分地区。因此，随着马萨利亚的建立，希腊人和其他地中海国家开始与凯尔特人建立密切的贸易关系。特别是伊特鲁里亚人通过贸易对凯尔特人施加了强大的文化影响，特别是从公元前5世纪开始。这种影响主要体现在艺术作品上，但在写作上也很明显。

在与伊特鲁里亚人接触后，一些凯尔特民族采用了他们的文字系统。最早这样做的是最接近意大利的凯尔特人，在一个叫阿尔卑斯山南侧高卢的地区。这个群体被称为利庞提人，他们的语言被称为利庞提语。发现的用这种语言书写的铭文可以追溯到大约公元前6世纪中期，它们是用伊特鲁里亚字母写成的。

尽管利庞提人很早就采用了地中海字母表，但其他凯尔特人直到几个世纪后才效仿。高卢语(生活在高卢的凯尔特人的语言)的铭文直到公元前三世纪才出现。这些铭文大多是用希腊字母而不是伊特鲁里亚字母书写的。许多铭文只是个人名字。但是高卢人的铭文可以追溯到公元前1世纪到公元2世纪，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发现了大量的铭文。其中一些碑文超过150字，比如在法国南部拉扎克医院发现的碑文。

当然，考古学只能让我们对过去有些许了解。我们也可以从其他民族的文字中间接地了解凯尔特文字。尤利乌斯·凯撒对此有几句有趣的评论。在《德贝罗加利科》第1章29节，他说:

“在赫尔维蒂(高卢的一个凯尔特部落)的营地中，人们发现了一份用希腊文字写成的名单，并将其带到凯撒那里，名单上列出了从他们的国家出发，能够携带武器的人数，一个名字一个名字地列出来;男孩、老人和女人的数目也要分别计算。”

我们可以从这里看到，高卢凯尔特人确实产生了大量的文字。在《德贝罗加利科》 6.14中，凯撒的另一个评论也支持这一点。谈到德鲁伊教(凯尔特人的宗教领袖)，他说:

“他们也不认为把这些(神圣的事情)写下来是合法的，尽管在几乎所有其他的事情上，在他们的公共和私人交易中，他们都使用希腊文字。”

这表明凯尔特人在不同的环境下创作了文字作品。他们把东西写下来供个人使用，也供“公开交易”使用。书写显然不是凯尔特生活中一个鲜为人知的方面，从考古和文献证据来看，很明显，他们主要使用希腊字母。

铭文也被发现用高卢语撰写，这是伊特鲁里亚字母表的一个版本。其中大部分是在意大利北部发现的，这是合乎逻辑的，因为那里离伊特鲁里亚人居住的地方很近。

除了在石板和石碑上写字，高卢和其他地区的凯尔特人也在他们的硬币上写字。其中绝大多数只是国王的个人名字，尽管有时也会包含凯尔特语“国王”，偶尔也会包含其他词，比如个人部落的名字。

高卢的凯尔特语也是用拉丁字母书写的。这种从希腊文字到拉丁文字的转变主要是罗马人在公元前一世纪征服高卢的结果。

更早的时候，在公元前三世纪，凯尔特部落从欧洲迁移到安纳托利亚。这些凯尔特群体被称为加拉泰人，或加拉太人。加拉太书的例子还没有被发现。然而，也有一些铭文似乎是加拉太人写的，但用的不是他们的母语，而是如希腊语一类的语言。

不列颠的凯尔特人呢?书写在这里似乎不像在高卢那样普遍，但它似乎比在安纳托利亚的加拉太人更普遍。在罗马时代之前，人们没有在纪念碑上发现过凯尔特文字，但却发现了大量刻有凯尔特文字的硬币。它们大多在英国东南部被发现。硬币大约从公元前100年开始在英国铸造。然而，直到公元前一世纪中叶，硬币才开始刻字。就像在高卢一样，这些硬币大多只包含国王的个人名字，有时还会加上一个表示皇室的词。这些铭文通常用拉丁字母书写，但偶尔也用希腊字母。

一些前罗马时期的布里托尼亚国王与罗马人关系良好。一个著名的例子是库诺贝林努斯，他是伦敦地区卡图维拉尼部落的一个强大的国王。他在自己的硬币上使用罗马图案，还将不列颠人用凯尔特语中的“国王”替换为罗马语中的“雷克斯”。这表明不列颠的上层阶级至少能够用他们自己的语言和罗马人的语言书写一些东西。诚然，没有大量的布里托尼亚铭文被发现，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没有能力制造它们。

关于不列颠的凯尔特人的读写能力，尤利乌斯·凯撒的话可能会对这个问题有所帮助。回想一下之前提到的德鲁伊用希腊文字书写私人和公共事务的引文。这表明德鲁伊是有文化的，这显然不是说他们只是有文化。凯撒的评论表明他们完全擅长写作。考虑到这一点，请注意凯撒告诉我们的:

“人们相信，他们的生活规则是在英国发现的，并从那里转移到高卢;而今天，那些想要更准确地研究这一课题的人，通常都会前往英国学习。”

根据这一说法，德鲁伊教的学习中心是英国。如果德鲁伊教能够很好地写作，而他们的学习中心在英国，那么得出这样的结论也就不无道理:写作在英国和高卢一样闻名。

虽然没有在前罗马时代发现大量布里吞尼文字的例子，但有一个来自罗马时代的例子。在巴斯市，考古学家发现了大量的诅咒碑。这些书绝大多数是用拉丁语写成的，但有两本是用另一种语言写成的。关于它是什么语言并没有普遍的共识，但普遍认为它很可能是布莱顿语，即不列颠的凯尔特语。这两块石板和其他的一样，都是用拉丁字母写的。

尽管在前罗马时代还没有发现大量布莱顿文字的例子，但在罗马时代有一个例子。在巴斯市，考古学家发现了大量的诅咒碑。这些书绝大多数是用拉丁语写成的，但有两本是用另一种语言写成的。关于它是什么语言并没有普遍的共识，但普遍认为它很可能是布莱顿语，即不列颠的凯尔特语。这两块石板和其他的一样，都是用拉丁字母写的。

布莱顿语在罗马时代结束后逐渐演变成威尔士语。然而，在这些罗马时代的诅咒碑之后，直到几个世纪后才有证据表明布莱顿语或威尔士语被记录下来。一座被称为Cadfan Stone的纪念碑可能包含了最早的书面威尔士语。它是在7世纪到9世纪之间的某个时间制作的。然而，尽管不列颠的凯尔特人通常不会用自己的母语书写，但在整个罗马和后罗马时代，他们绝对是识字的。例如，一篇令人印象深刻的拉丁文学作品《大英帝国》是由一位名叫吉尔达斯的修道士在六世纪创作的。

在爱尔兰，在前罗马时代没有任何书面语言的痕迹。罗马人从未征服过爱尔兰，所以他们从未将自己的文字系统强加给凯尔特人。因此，我们没有发现在爱尔兰使用拉丁字母，无论是用拉丁语还是用古爱尔兰语书写。最早的爱尔兰著作出现在公元4世纪。它们主要出现在爱尔兰和威尔士的纪念碑上。使用的文字被称为奥加姆，它与希腊或罗马字母明显不同。

学者们继续争论它的起源，但它通常被认为是有意识地创造的，而不是从另一种文字自然演变而来。然而，人们仍然认为另一种文字可能被用作它的基础，例如，可能的拉丁字母。

虽然奥加姆的确切起源未知，但人们普遍认为，它的使用要早于已知的最早的铭文。证据是，手稿中包含的字母在任何实际的铭文中都不使用。在一些学者看来，这些字母是音素的痕迹，这些音素在第一个铭文产生时就已经停止使用了。因此，人们认为，奥加姆最初是由爱尔兰古代凯尔特人写在易腐烂的材料上，如木材。爱尔兰文学传统对这一过程进行了描述，支持这一观点。

总之，我们可以看到凯尔特人的一些群体至少从六世纪就开始识字了。他们首先采用了伊特鲁里亚字母。在后来的几个世纪里，高卢的凯尔特人采用了希腊字母，经常在纪念碑和硬币上使用它。不列颠的凯尔特人似乎较少使用文字，但他们确实会在硬币上刻字，偶尔也会在石板上刻字。在爱尔兰，凯尔特人至少早在4世纪或更早的几个世纪就有文化。尽管如此，并没有证据表明凯尔特人产生了任何实质性的文学作品，直到很久以后的古代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