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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足球队编码(红色是消防车的最佳选择吗?信息爆炸时代的注意力研究)

更新时间:2022-10-09 04:27:07

校足球队编码(红色是消防车的最佳选择吗?信息爆炸时代的注意力研究)

《我们被偷走的注意力》,[荷]斯特凡·范德斯蒂格谢尔 著,王绍祥、林臻 译,华中科技大学出版社2021年10月版。

想要某个物体更快地被辨认出来,必须让它更清晰、更醒目

2008年,荷兰一家备受青睐的电视收视指南杂志改变了其设计风格,之后便收到了大量订阅用户的投诉,投诉者们称他们无法继续阅读节目信息了。经过改版后,杂志的字号缩小了,信息(如频道、录制代码)使用了各种不同的灰色调加以呈现。有些文字颜色太浅,和白色纸张的对比度降到了最低。老年人对新设计尤为不满。不久后,该杂志制作方就意识到最好还是恢复原样。

可见的物体不一定醒目。醒目的物体不仅要可见,还要立马从环境中脱颖而出。例如,为了方便阅读,书上的某个字需要足够清晰,但因为每页还有其他数百个字,它就变得不再醒目。然而,如果某页基本空白,只在正中央印了一个字,这个字就会特别醒目。

有了迷彩服,士兵在绿色背景中才不会显得特别突兀。而如今,许多战争在城市或沙漠中爆发,常规的军服不能再使用绿色迷彩,取而代之的是灰色迷彩。在沙漠作战时,身着绿色迷彩服的士兵不仅容易暴露,而且由于迷彩服和沙漠的颜色截然不同,反倒显得非常扎眼。理想中的军装就像变色龙一样,能随着环境的改变不断自动变换颜色。

物体是否可见、是否醒目,还取决于其他众多因素,如它和背景的对比度、物体本身的光线等。在上述拉德布罗克格罗夫夺命火车事故中,极有可能是太阳光线反射了黄色信号灯的光,从而使驾驶员难以判断信号灯到底是不是红色,最终才酿成惨剧。

如果想要某个物体更快地被辨认出来,必须让它更清晰、更醒目。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家长和老师就告诉孩子们:消防车是红色的。确实,如果有人让你说一种典型的红色物体,十有八九“消防车”会被当作是首选。可是红色真的是消防车的最佳选择吗?即便考虑到了驾驶消防车赶赴紧急现场的内在危险,消防车卷入的车祸仍然不在少数。

消防车首次上路时,红色的车辆没有那么多,而今天的场景大不相同。如今红色的车辆屡见不鲜,因此消防车不能再像过去一样得到凸显。当然,还有其他办法让道路使用者对消防车产生警惕,比如使用警铃、闪光灯等。另一个聪明的办法是增加黄色反射物或白色/蓝色条纹,这一方法很快就被人们所接受。

另一种更彻底的手段是把整辆消防车漆成完全不同的颜色。这样的巨大转变需要辅以有效的宣传手段,以让人们尽快适应消防车的新面孔。在美国,不少州都采用了这一办法,它们现在的消防车是柠檬黄色,这种颜色在公路上、公路旁都较为少见。1997年,得克萨斯州达拉斯消防大队推出了红色和黄色的两款消防车,有关方面进而对两款颜色的消防车分别涉及的交通事故数量进行了监测。结果如何呢?与红色消防车相比,黄色消防车涉及的交通事故要少得多。鲜艳的黄色醒目得多,在看到黄色消防车时,其他的道路使用者能更迅速地做出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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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录片《终极工厂:消防车》(2008)剧照。

在荷兰,救护车也有黄色的(色号为RAL 1016),和美国许多新型消防车所使用的颜色极为类似。毕竟,在车流中凸显出救护车非常重要。与此同时,法律还禁止其他道路使用者驾驶与提供紧急服务的救护车的颜色过于相似的交通工具。不久前,迫于巨额罚款的压力,荷兰的动物救护车不得不更改颜色,因为它们和普通救护车实在太像了。

2012年,荷兰一家安保公司由于在公司车辆上使用了与警车十分相似的条纹,被法庭责令将条纹去除。尽管这家安保公司车辆的颜色组合和警车不同,法庭仍坚持认为其条纹粗细、方向、白色背景都会让其他道路使用者难以辨识它的真实身份。有趣的是,审判过程中,警方发言人建议安保公司在车辆上画上向日葵。他应该是出于好心,想提供点帮助而已,但向日葵似乎和安保公司铁面无私的公众形象风马牛不相及。

通过突出重要信息减少交通事故

通过突出重要信息减少交通事故的案例不胜枚举。其中一个例子就是所谓的第三制动灯:后车窗上与视线水平的制动灯。

在荷兰,凡是2000年后制造的汽车,都必须安装第三制动灯。第三制动灯之所以更醒目,是因为它的位置高于另外两个常规制动灯。驾驶者不但可以立即看到自己前方车辆的第三制动灯,还可以看到其他车辆的第三制动灯。据估计,在美国,安装第三制动灯后每年减少了近20万起交通事故。

在隧道建设过程中,人类感知能力的局限性也是一个重要的考虑因素。白天,驾驶者驶入隧道时会觉得自己正在驶入一个变暗的空间。就强度而言,日照和隧道内的光线有着巨大的差异。在天气晴朗的日子里,视觉系统会适应明媚的阳光,因此,我们需要花一点时间才能适应隧道里的黑暗。这点时间也许至关重要。驶出隧道时,类似的问题再次出现。当然,由于出入口处的光线通常比隧道内更亮,隧道内的照明能有效缓解问题。照明使隧道内外的光线过渡不那么突然,给我们的视觉系统更多时间来适应变化了的环境。

让我们暂时将视线移回红色消防车。使用红色也许会给色盲患者带来难题。色盲在男性中更为常见。据估计,每12名男性中,就有1名在正确辨识颜色方面存在障碍,而每250名女性中,仅有1名为色盲。人类通过视网膜中的三种感光细胞来识别颜色,这种感光细胞被称为视锥细胞。色盲通常是由于这三种视锥细胞中的一种或多种停止正常运行引起的。最为常见的是红绿色盲,红绿色盲患者难以区分红色和绿色。这就使得完全依据颜色来区分红色消防车和园艺公司的绿色卡车格外困难。

色盲虽然算不上一种重症,却给患者带来了极大的不便。定时炸弹随时可能被引爆,主角正在争分夺秒地拆弹……这是每个人都很熟悉的大片场景。主角接收到耳机中的指令:剪断红色的电线,不要碰绿色的。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他千万别是红绿色盲。

在更为平凡的日常活动中,红绿色盲也产生着巨大影响,对电工而言就是如此。在旧的电线颜色代码中,绿色和红色分别代表相位线和中性线。现在,用棕色和蓝色取而代之,以消除色盲可能引起的任何问题。出于同样的原因,另一条非常重要的电线,即地线,被赋予了两种颜色,这样一来,即使是根本不能识别任何颜色的人,也能够看出其中的差别。此外,其他电线上也不可能出现同样的双色标志。

交通信号灯也使用红色和绿色。然而,红绿色盲患者通常不会弄错什么时候该停、什么时候该行。这是因为交通信号灯利用了一种叫作双重编码的现象:信号灯的状态不仅由颜色表示,而且由位置表示。红灯总是在上,绿灯总是在下。比利时人发明了一种系统,以期消除一切疑虑。在该系统中,红色信号灯的颜色更偏紫罗兰色调,而绿色信号灯则带有淡蓝色。你现在也许会问,发生在拉德布罗克格罗夫地铁站的事故是否可能由色盲导致?答案是“不可能”。和飞行员、驾校教练和足球裁判一样,所有的火车驾驶员都要通过色盲测试。

在帮助色盲患者方面,双重编码不是唯一能派上用场的工具。哪怕是在黑白电视时代,不同的足球队也必须穿色调不同的球服。通常,一队穿深色,另一队穿浅色,这样观众在看比赛时才能区分两队的球员。这对患有色盲的足球运动员来说也有帮助,因为色调不同的球服能让他们分清应该将球传给谁、不该传给谁。

白金还是蓝黑?一张连衣裙照片引发的大讨论

人们对不同颜色的体验可能千差万别。2015年2月,一张连衣裙的照片被发布到网络上,24小时内迅速走红。这张照片是由一位自豪的母亲拍摄的,她想向女儿展示自己不久后将在女儿婚礼上穿的裙子。然而,准新娘新郎对这条裙子的颜色产生了不同意见:准新娘看到的是一件白金相间的连衣裙,准新郎则坚持认为那件连衣裙是蓝黑色的。因此,准新娘决定寻求朋友的帮助,并将照片上传到了脸书上。结果大家都再熟悉不过了:数百万人参与了讨论,很快就形成了两个非常明确的阵营——白金党和蓝黑党。

这个故事中最有趣的一点是,查看这张图片的方式似乎并不重要;用同一部手机或笔记本电脑进行观察的人也会产生分歧。人们似乎只能看见其中一种颜色组合,不同于纳克(Necker)方块——人们对物体的解读会不时发生变化。在连衣裙事件中,一个人从一开始就只看到一种颜色组合。全世界的色彩专家从睡梦中被急于解开谜团的记者吵醒。随后,为了解释这一现象,各国科学家之间进行了激烈的辩论。不久后,真相大白,揭开谜底的关键在于“颜色恒常性”。

颜色恒常性让我们得以在不同的光照条件下辨认相同的颜色。例如,将一根黄色的香蕉分别放在亮着蓝色灯光的房间里和户外的阳光下,香蕉的颜色看起来大为不同。

当我们注视蓝光下的香蕉时,我们的视觉系统会考虑光源颜色,并把它从香蕉的实际颜色中“剥掉”。无论在何种光照条件下,我们的视觉系统都会借助我们对香蕉颜色的了解,确保我们看到的香蕉是黄色的。在上述连衣裙的例子里,照片的光源显然来自户外,但我们不清楚它是“金色”阳光,还是“蓝色”天空。正是这种模糊性导致了不同的解读。当一个人的视觉系统假设光线来自蓝天时,他的感知会“剥掉”蓝色的外壳,裙子看起来就成了白金色。另一方面,当一个人的视觉系统假设阳光给裙子提供了光源时,金色的外壳就被“剥掉”,他就会得出裙子是蓝黑色的结论。整个过程在不知不觉中展开,要进行干预格外困难。

“连衣裙”案例表明,我们对同一物体的感知可能存在巨大差异,同时这些感知可能深受自身经历或他人意见的影响。仅仅是对光源的分歧就会导致两个人对物体的感知千差万别。目前许多不同的研究小组都致力于研究这一特殊现象。最近,在一场关于物体感知的科学会议上,同款连衣裙成了在场女性研究人员中最热门的着装。这条裙子闹得沸沸扬扬,但丝毫没有影响它的销量,这一点显而易见。顺便提一下,它其实是蓝黑相间的。

从眼角观察世界时,把物体区分开来更为困难

物体的醒目程度取决于多种因素,特别是物体与环境的差异。这或许事关颜色,又或许事关物体在我们视野中的位置。我们前面曾谈到,我们无法用眼角清晰聚焦物体。我们使用眼球后部的视网膜来捕捉周围物体的光线。视网膜含有感光细胞,如视锥细胞。视锥细胞让我们看见颜色、聚焦物体,大多数视锥细胞位于中央凹内部及四周。中央凹直径约为1.5毫米,是我们视觉最敏锐的区域。

从眼角观察世界时,我们会发现把物体区分开来更为困难,因为我们无法清晰地进行聚焦。直视三条简简单单、紧密排列的线时(即当双眼的中央凹都集中在这些线上时),要分辨出来它们很容易,但当你从眼角看它们时,则要困难得多。我们把区别紧密排列的物体时遇到的困难称作“视觉拥挤”,拥挤的程度取决于一些简单的规则。第一条规则也许是最合乎逻辑的:一组物体,越往眼角移动,越难区分开来。迷彩服的例子告诉我们,一个物体如果被相似物体包围,它便不那么突出。这是视觉拥挤的第二条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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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广告狂人》第七季(2014)剧照。

字体架构师们非常清楚,如果字母看起来过于相似,可读性会降低。设计师们发明了特殊字体,称其对阅读障碍人士更为友好。让字母更易于区分的方法包括增加字母间隙或把字体设置为斜体。患有阅读障碍的人常常把b和d混淆,因为这两个字母的唯一区别在于它们是彼此的镜像。理论上来说,通过赋予b和d略微不同的轮廓,人们能更容易区分这两个字母。这些想法确实很有趣,但至少在科学界,关于它们是真的能帮助有阅读障碍的人,还是仅仅是另一种商业营销手段,还没有定论。

交通标志上的字母常常由反光材料制成。在夜间,当这些字母被过往车辆的车前灯照亮时,所有线条都十分闪耀,以至于这些字母看起来会更加相似。e和o都是圆的,唯一真正的区别在于一条小小的线。在美国,高速公路上的大部分交通标志都使用一种名为Clearview的字体。使用该字体的初衷是用更细的线条、更细微的字母间变化来解决闪耀的字母所带来的问题。地名不再全部使用大写字母,而是将首字母大写,其余字母小写。研究表明,和以往的字体相比,Clearview将交通标志的可视范围扩展了16%。以平均车速90千米/时为例,看清标志所花的时间将缩短2秒。

一条适用于所有字体的重要规则是,每个字母之间的距离不能太近。这也是视觉拥挤的第三条规则。物体间距离越近,用眼角区分它们越困难。

如果你是一名注意力架构师,同时你试图通过一种夺人眼球的方式呈现信息,你就必须遵循视觉拥挤的规则。在广告牌中,标志通常出现在广告的角落,这样就能为正文留出尽可能多的空间。然而,当标志与其他视觉信息距离太近时,其可见度也许会大打折扣。标志需要和广告牌上的其他信息区别开来。如今,大多数电视频道在屏幕角落显示自己的标志,而且人们通常很容易从背景中将这些标志分辨出来。有时它们不是静态的,而是在角落里不停地旋转。因此,很多观众觉得这些标志实在恼人,这不足为奇。

差异越大,我们注意到物体的可能性越大

1950年,西奥多·埃里斯曼(Theodor Erismann)做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实验,他让助手戴上一副眼镜,此后助手的世界变得上下颠倒。刚开始,可怜的助手几乎没法正常工作。他下楼梯没法不跌跟头,就连在自己鼻子底下的东西也捡不到,几乎不能正常走路。然而,数日以后,助手开始适应新环境——他非常努力,因此十天后他已经在颠倒的世界中游刃有余,可以顺利完成日常任务,不费吹灰之力。他甚至能骑自行车了。我们的大脑极其擅长适应新环境,甚至能迅速将其转变为“常态”。

因此,适应视觉感知的变化、适应年龄增长导致的视力下降,对我们来说完全不在话下。之前,在荷兰有一个声势浩大的游说团体,要求对45岁以上、希望更新驾照的人实行强制性驾考。2004年,一位政府部长甚至提案说必须进行相应立法。该提案背后的理论依据是:年长者由于视力下降,会给道路安全造成隐患。据推测,年长的驾驶者往往会忽视这个问题,结果可能导致更多交通事故。其他欧洲国家也纷纷对该话题加以讨论。眼科医生对这一提案特别支持。当然,新的立法如果要求推行强制性视力测试,眼科医生也许能从中获利不菲。因为如此一来,荷兰每年增加的测试数量会多达50万次。

你也许认为良好的视力对安全驾驶至关重要,但相关科学文献告诉我们事实并非如此。一个人的视力和他所导致的交通事故数量之间几乎没有任何关联。实际上,一些研究表明,视力低于平均水平的人驾驶安全系数更高。这是因为,我们做出的调整是基于自身观察周围事物的能力。看不太清楚时,人们反倒会更加谨慎地驾驶。比如,在雾蒙蒙的夜晚,不仅是视力不佳的人,所有道路使用者都会调整驾驶行为来应对困难条件。因此,强制性的视力测试并不能提升驾驶安全性。所幸,这位部长听取了科学界的建议,撤回了提案。

我们通常注意不到这种种局限对视觉系统的影响,因为这个系统非常灵活,反应迅速。以视网膜上的盲点为例,视网膜将进入眼球的光转换成电信号和化学信号,然后发送到大脑进行进一步处理。这些信号在眼球中的传播是通过一个大轴突网络(神经纤维)与视神经相连接的一个点完成的。在这一点上没有视锥细胞及视杆细胞,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对落在视网膜这一部分的视觉信息视而不见。这个盲点的视度大小约为4度,相当于伸直手臂时4个手指间的宽度。

由于存在视觉拥挤等现象,注意力架构师需要记得,并非所有预期的视觉信息都能被观众察觉。物体必须足够醒目才能从周围环境中脱颖而出。但我们怎样才能让某样物体更醒目呢?是什么让它脱颖而出?颜色似乎是最显而易见的切入点,但原因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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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疯人疯语》(2013)剧照。

视觉系统的功能是分别处理各类基础视觉特性。为了能清楚地传达我的意思,从现在起我会用“基础构件”(building block)来指代这些视觉特性,因为它们是视觉系统的基本组成部分。要充分理解“基础构件”的概念,首先要理解视野是什么。当你直视前方时,你所看到的就是视野的中央。右侧的所有信息都位于右侧视野中,左侧的信息则位于左侧视野中。双眼收集到的信息沿着视交叉(大脑中的一个交叉点)发送到视皮层,这是我们大脑处理视觉信息的部位。

在这个传输过程中,双眼看见的图像合二为一:来自左侧视野的视觉信息被传输到右脑,而来自右侧视野的信息被传输到左脑。视皮层包含的神经元只有当信息呈现在视野的某部位[感受野(receptive field)]时才会做出反应(或“火力全开”)。这些区域还包含了只有当某种视觉信息出现在感受野时才会做出反应的神经元。此外还有专门控制运动和方向的神经元,例如,这条线是向右倾斜(\\)还是向左倾斜(/)?戴维·胡贝尔(David Hubel)和托斯登·威塞尔(Torsten Wiesel)于1981年获得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因为他们发现视皮层中的某些神经元只有在感受野中出现一条具有特定角度的线(例如/)时才会做出反应。然后,所有这些基础构件都被置于视觉系统中,形成我们能够看到的整个对象。

所有基础构件上的信息都被传输至大脑中专门处理这些构造的区域。例如,处理颜色的区域叫作V4。该区域受损的人无法感知颜色,他们看到的世界都是灰色的阴影,有点像在看黑白电视。我们也能够识别健康受试者的这一区域,其途径是使用一种叫作“经颅磁刺激” (transcranial magnetic stimulation,TMS)的技术将该区域暴露在一个短磁脉冲下,这种技术会暂时扰乱颜色处理机制。

我们能否对物体进行感知,取决于基础构件,如颜色、形状、尺寸等与周围环境的差异程度。差异越大,我们注意到物体的可能性越大。在永恒的注意力争夺战中,感知能力往往发挥决定性作用。到目前为止,除非真正必要,我一直避免使用“注意力”一词,因为我首先想解释我们的大脑如何处理视觉系统的基础构件。但是事到如今,我不得不抛出问题了:注意力究竟是什么?我们会知道,正是注意力最终决定了我们可以从周围的视觉世界中获取什么。

本文选自《我们被偷走的注意力》,较原文有删节修改。小标题为编者所加,非原文所有。已获得出版社授权刊发。

原文作者丨[荷]斯特凡·范德斯蒂格谢尔

摘编丨安也

编辑丨张进

导语校对丨李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