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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a球员为什么打观众(NBA名宿奥克利观赛被逐事件始末:混乱的逮捕和未了的恩怨)

更新时间:2022-07-17 13:07:23


nba球员为什么打观众(NBA名宿奥克利观赛被逐事件始末:混乱的逮捕和未了的恩怨)


2017年2月的一晚,一位纽约警官推开中城南分局的一扇扇门,步入了夜色之中。当时是曼哈顿时间的晚上10点,在麦迪逊广场花园北部两个街区远的地区,一群记者正在寒风中盯梢。时为《每日新闻》专栏作家的Frank Isola已经在那里呆了约两个小时,期间一直注意着警局的门和自己的手机。他真的很想来杯咖啡取取暖。

但是没人敢动,因为谁也不知道什么那位身高6英尺8英寸的前NBA大前锋和警方代表会在什么时候从警察局里出来。现在,出来的人只有一位警官。他在那里站了一会,观察了一下现场,然后高声说道:

“我们宣布,释放查尔斯-奥克利!释放查尔斯-奥克利!”

约三小时前,深受人们喜爱的前尼克斯球员查尔斯-奥克利还待在麦迪逊广场花园内的 Delta Sky360俱乐部里,摆出各种姿势和大家照相,沉浸在球迷们对他这位球队偶像的崇拜中。他是来和朋友一同观看当天晚上尼克斯主场迎战快船的比赛的。不过首先,他很高兴能在纽约球迷面前扮演他们心目中的英雄"老奥克"(Oak),他的故事被口耳相传,大家纷纷以他的名字为家养犬和洗车店命名。“查尔斯-奥克利来了,”站在俱乐部另一边的尼克斯球迷Alex Taub说,“真特么好。”在广场花园的看台上,尼克斯球迷伊Ian Schafer找到了自己座位:13排11号。这里能够俯瞰底线,还能看到尼克斯老板詹姆斯-多兰。谢弗是纽约一家新挂牌公司的CEO,他早早到场,享受这里的氛围。而Isola此时正身处四英里外的上城区,在哥伦比亚大学的新闻学课堂上授课。

Isola本也打算来报道这场比赛,不过他的课程已经排到挺晚了。一直以来,他都热衷于批评尼克斯和多兰,在课上他甚至还跟大家讨论过如何报道一支与媒体保持对抗姿态的球队和老板。他能感到学生们之间的怀疑气氛。这到底能有多糟糕?

三小时后,他站在了纽约市警察局门外。在多兰的监督下,奥克利被强制赶出了花园球馆,还被带上手铐并逮捕;Schafer拍下了这段视频发到了推特上。因此Isola放弃先前计划,径直来到35号街上的中城南区。他站在人行道上,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前尼克斯主教练杰夫-范甘迪首先发来消息,之后则是前尼克斯总裁戴夫-切基茨发的,消息里写着:

他说“告诉查尔斯,‘不管他需要什么,尽管找我。’”

不过在球馆内外一片混乱,警官高呼奥克利名字的那一刻,还没人能理解发生了什么:为什么1990年代的尼克斯——那支张扬、野蛮、毫无禁忌的劲旅——最终被淹没于茫茫凡尘?为什么纽约历史上最受爱戴的人物之一就这样被轰出了麦迪逊广场花园?

在查尔斯-奥克利被赶出花园之前,他一度是这里的主宰。他在这里打了十个赛季,上百万次磨损过这里的地板。他为这里流过很多血,留下了那么多的垃圾话和打斗——以上描述基本是没有夸张的。小范甘迪讲过一个故事:1997年,尼克斯即将在迈阿密迎来东区半决赛的第五场比赛。比赛日上午,主队热火在10点进行投篮训练,尼克斯则是在11点。提前到场的奥克利站在场馆内的帘子后面,一动不动。

“几点了?”奥克利问道。

“10:57。”范甘迪答道。

一分钟后,奥克利又问一次,得到的回答是10:58;然后他又问一次,10:59;最后,11点到了。奥克利从帘子后走出来,通过过道,走向放篮球的架子。

“他拿起了一个球,用力砸向场馆的那头,”范甘迪说,“球差点砸到(热火前锋)P.J-布朗身上。然后查尔斯说,‘时间到了,赶紧滚开。’我也摆出一副‘对,我和他一起来的’的架势。 ”

奥克利成为了纽约的传奇,而且不是常规意义上的所谓“巨星”。他是实至名归的传奇,是流传的故事、油漆区内的“神秘混蛋”和“工人阶层的打手”;另据范甘迪所说,他也许是“有史以来最会协防的大前锋”。奥克利还在花园球馆打球的时候,每位球迷在每个晚上都会带着一个故事回家,因为奥克利总会做出那些只有他会做的事。有一次查尔斯-巴克利曾说,奥克利追抢地板球的样子就像“追逐生肉的恶犬一样”。对手害怕进入他镇守的内线,唯恐被他教训。《每日新闻》传奇专栏作家Mike Lupica有一次曾评论道:“在奥克利的字典里,完全就没有‘出界’这两个字。”

在当时,奥克利扮演的是一个精彩的角色;而退役后,他的故事更是自成一派:他曾在拉斯维加斯的泳池和七个人打架,最后放倒了其中三四个;(2018年,拉斯维加斯发生了另一件事:奥克利在赌城被逮捕并受控在中进行欺诈;而之后他对于“扰乱秩序”的轻罪指控并未做出抗辩。)一次训练中他曾打了尼克斯后卫查理-沃德的脸,目的只是为了考验他。一次他曾扇了身高6英尺10英寸高的奥蒂斯-索普(后者也不是好招惹的人)一个耳光,还曾在季前赛上给了蒂龙-希尔一巴掌。据报道,第二起事件的起因是奥克利在讨债。“那个时候常规赛还没开始呢。”前尼克斯后卫克里斯-柴尔德斯说。

实际上,他还打过其他很多人。2011年奥克利做客Dan Le Batard的ESPN节目时,主持人曾问他是否打过巴克利和杰夫-麦金尼斯。“哥们,”奥克利一边回答,眼中一边闪烁着打手的目光,“你拿到我的简历了吧。”

奥克利一直打到40岁才退役,他靠着强硬的打法和承担脏活累活的精神坚持了19个赛季;而听着那些被人们分享出来的“奥克的故事”,更会让人遐想那些还没公诸于世的故事。比如,去年特雷西-麦克格雷迪曾在“All the Smoke” 的播客节目上讲过一个奥克利的新故事,那时他已经是效力于猛龙的老将,却在飞往萨克拉门托的飞机上将一整瓶酒倒到了一位西装笔挺的队友身上。“奥克是个不一样的家伙,”麦迪说,“我很敬爱他。”

不过如果只将奥克利归于那些故事,那就会模糊当初他受人爱戴的原因。他是老奥克,是一个如果你违逆规矩就会扇你一巴掌的人,一个敢于明目张胆犯规的人,以及一个如果你在球队飞机上藏了酒会就把酒泼你头上的人。他是奥克利,90年代尼克斯精神的代表。

范甘迪说:“只专注于这些故事的人忽视了他每天对成就伟大所付出的投入。奥克利从不缺席比赛,从不缺席训练,从不缺席投篮训练,只会早到不会早退。他在篮球上的品质无可指摘。”

奥克利在克利夫兰的街头长大,出身于NCAA二级联盟的弗吉尼亚联合大学,在芝加哥担任过迈克尔-乔丹的打手。 但奥克的人格是在纽约塑造的。

柴尔德斯说:“如果你尊重他,他会尊重你。如果你要是不尊重他,那祝你好运了。”

奥克利一直尊重比赛,因此纽约的球迷们愿意十倍奉还他的付出。他们不关心他是不是个超级巨星。用他自己的话说,他是“小菜一碟”。他们不关心他是否用典型的“奥式垃圾话”和人交流。他们只想得到诚恳的回答。

一次奥克利对记者说,“他们说,如果牛奶洒了,那就把它擦干净,然后再拿一些来。”

十年来,他在尼克斯场均能拿到10分10篮板。十年来,尼克斯年年能赢球,年年打入季后赛,并在1994年冲进了NBA总决赛。十年来,奥克利和安东尼-梅森、约翰-斯塔克斯等人一道塑造出了尼克斯的风骨。“我们可不是什么大善人。”他说道。

奥克利是一锤定音的防守者,是赛场上的清道夫,是代表纽约篮球的大前锋。1998年,为了换取马库斯-坎比,奥克利被尼克斯交易到了多伦多猛龙。当年的Isola还是个年轻的随队记者,他闻声立刻拿起电话,打给了奥克利的母亲Corine。

“我讨厌这样,”她说,“查尔斯需要留在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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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2月8日,在距离奥克利代表尼克斯最后一次出场过了近20年后,Ian Schafer正从看台望向麦迪逊广场花园地板。当时大概是晚上8点,距离尼克斯和快船的比赛开场还有几分钟,他注意到奥克利正坐在底线附近的区域,和多兰的座位相距不远。Schafer记得奥克利带着一杯饮料,找到了自己的座位。于是他对身边人说道:“接下来会很有趣的。”

谢弗之前曾是一名广告部主管,然后才成为了一名创业人。他也是尼克斯的球迷,他了解历史,关注这支球队的日常动态。在2000年代初,他曾经私下创办了一个名叫“FireLayden”的网站,并参与发起了向球队请愿炒掉不受欢迎的总裁斯科特-莱登的运动。他看着奥克利混入观众中, 想起了赛季初《纽约时报》的一篇报道,里面曾记载奥克利对记者说“老板(即多兰)并不喜欢我。”

“他不愿与我会面,”奥克利在那次采访中说,“我想坐下来和他谈谈。我希望我和他在房间里见面,关起门来说话。关起门!”

当然,奥克利对冲突总是来者不拒的。退役后,他继续从事心爱的爱好:烹饪、商业投资,偶尔朝篮球圈内开个嘴炮,比如对巴克利、帕特里克-尤因还有那些不要面子的制服组(在他看来,那些人让NBA变软了)。可能是由于退役后再打人耳光不合社会规范,于是奥克利选择动口不动手。他曾如此评价尤因:“他在很多方面都不是一个团队球员。我们需要他有点勇气...他在乔治城大学打球时很有胆量,但是在纽约不是。”奥克利从来想到什么说什么。所以,如果有人问起,他也会随心所欲地讨论尼克斯的状态还有多兰的管理。

“他的话里既有事实也有自己的观点,查尔斯对自己从不加掩饰,”范甘迪说,“他很直率;我认为他不爱搞什么政治正确。不是人人都会认同他,但是我欣赏他每次回答问题时都有着诚实的态度。”

Schafer想道,奥克利坐在距离多兰只有几排远的地方就已经够有趣了。在多兰管理下,尼克斯尝试控制一切,经常压制外界的不满声音,甚至惩罚发表意见的球迷。但是没人能控制奥克利。因此他才是奥克。所以比赛开场后,Schafer总是会不断望向尼克斯板凳席那边的角落。

奥克利像其他球迷一样投入,比赛继续进行着。Schafer说有一次他看到多兰回头看奥克利。“多兰一直转身,像是很厌恶。”他说道。他离得很近,能听到二人是否对话,但具体情况他不记得了。他只记得在第一节打一半的时候就来了几个保安。Schafer说,那时候他记得自己看到奥克利做了一个在麦迪逊广场花园做过上百次的动作。“他在推击对方的胸口。 ”他说道。

那时候,Schafer没有忘记拿起自己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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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该节结束还有六分钟时,克里斯塔普斯-波尔津吉斯站上了罚球线,整个麦迪逊开始躁动起来。板凳附近的边线附近好像发生了什么,尽管没人知道到底是怎么了。那是查尔斯-奥克利吗?他打架了吗?他们打倒他了吗?“就好像不同地方的手机在比赛着发信息一样,”在场的尼克斯球迷Andrew Steinthal说道。

波尔津吉斯走下罚球线,走向底线。他看上去很困惑。快船队的德安德烈-乔丹正向冲突发生的地方张望,观战的网球名宿约翰-麦肯罗也站起身来。尼克斯板凳末端的球员罗恩-贝克看到奥克利被人包围,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没有听到奥克利和多兰有什么言语交流, 他说道,但是他看着那边混乱的时候,听到奥克利说了几个字。

“我听不清说什么,”他说,“球馆里太吵了。”

根据奥克利当晚接受的采访,他说正在看比赛,这是一个保安过来,和他说“有人命令你离开。”奥克利相信那个人是多兰。(2020年12月,他在民事诉讼中指控多兰除了下令驱逐他外,还“命令使用不合理的武力。”尼克斯则对奥克利的叙述提出异议,坚持认为是奥克利先挑事的。)场外冲突激化,奥克利要求安保人员让他坐回位置上。之后他对一位场馆的官员(后确认为活动经理汤姆-雷德蒙德)说:“赶紧滚开。”

赛场上的德里克-罗斯很困惑,其他人也不例外。当时还效力于尼克斯的凯尔-奥奎因走到了底线附近察看,快船的布雷克-格里芬也走过去听。“我走回去,听到了大概是第三、四、五轮的对话,”他说道,“太疯狂了。”奥克利的前队友、时任快船主教练的道格-里弗斯本打算冲到边线帮忙。但是他停下了。他一时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

奥克利的手戳到了雷德蒙德的脸,之后他又推搡了另一个官员,推了两次。之后,聚集起来的安保人员抓住了奥克利,将他拖到过道。Schafer至此停止了录像,然后登录推特发布了视频。

“所以,查尔斯-奥克利又在尼克斯的比赛中打架了。”他在配文中写道。

当时是晚上8:23。

在Isola驱车沿着曼哈顿西部驶向花园的时候,Schafer发布的视频已经传播开了。奥克利被送出球场,戴上了手铐。记者和其他证人来到场地附近的装卸区,听到奥克利不断地大喊大叫,时任球队总裁菲尔-杰克逊则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菲尔从座位上起身,走到后台去了解情况,”杰克逊时期的副总裁小克莱伦斯-盖因斯说道,“我认为他有机会和奥克利说上话。但是那个场面实在太让人惭愧了。”

虽然杰克逊是NBA历史上成就最高的人物之一,但是奥克利并不吃他那一套。奥克利没有冷静下来,最后被押上警车。目击者看到驶离的灯光。Isola把车停在几个街区之外的中城南区附近,奥克利因为轻度袭击的罪名在那里登被记在案。在球馆里的大家仍不清楚发生了什么。Schafer整场比赛都在看手机,回复想要转载他视频的各路媒体。他说11区的其他球迷一度纷纷开始主动把充电宝借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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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像是在以自己的行为保护球迷,”Schafer说,“并一定程度上为奥克利辩护,因为他为这支球队留下那么多回忆,而且也许是我能回忆起的最后的美好记忆。”

当天晚些时候,奥克利被释放后从后门消失无踪。他坐上了一辆SUV,之后出现在花园附近一家餐厅。名宿和球队的恩怨只是刚刚预热。

“我感觉这可能是戳到了尼克斯的痛处,”Isola说,“因为没人关心他们把媒体当垃圾看的事情。但是你看到他们自己的球员...”

Steinthal则补充道:“你不能将查尔斯-奥克利赶出麦迪逊广场花园。你就不能这么做。”

当晚,尼克斯在声明中表示奥克利“举止不当,完全系侮辱行为”,并补充道:“他是位伟大的尼克斯球员,我们希望他能尽快得到帮助。”奥克利自那时起被禁止进入麦迪逊广场花园,不过后来的结局没这么糟:针对奥克利的指控最终被驳回 ,他本人则同意在一段时间内远离花园球馆。

此外,奥克利也对麦迪逊广场花园提起民事诉讼,提出了攻击殴打、非法拘禁和诽谤等指控。2020年2月,该案被下级法院驳回,后来联邦第二巡回上诉法院维持攻击和殴打的指控,其他的仍被驳回。奥克利的律师没有发声,而今年2月奥克利在前NBA球员詹姆斯-波西的播客上提到了他的遭遇,称这起事件“ 很过分,且没有必要。”多兰和尼克斯也拒绝评论。多兰的律师Randy Mastro则在法庭文件中写到当晚拍摄的录像可以证明多兰的说法,即奥克利是最初的煽动者。

“那个人想把事件怪我头上,”奥克利告诉波西。之后他开始将多兰和时任总统唐纳德-特朗普进行对比,“这就很糟糕。他在撒谎,和我们的总统一样。他跟总统一个揍性。我愿称他为总统的侄子。因为他们很类似。各种方面都是。他们做的一切都是。他是个控制狂。是他在后面设局,让其他人过来干脏活。”

奥克利和多兰对2017年2月8日的事件各有说法。然而范甘迪认为有一件事应当由双方达成共识:奥克利的34号球衣应当悬挂在麦迪逊广场花园的上空了。

“如果我是多兰先生,我会退役他的号码,我会办一次纪念仪式。无论他来不来。”范甘迪说,“我认为他的打法、对胜利的影响力以及他和球迷独特的关系,足以值得退役一件球衣。”

对此奥克利有自己的想法。已经57岁的他依然直率。他依然是那个奥克——依然不造作,依然在家乡克利夫兰做烹饪,做社区工作。他依然代表尼克斯一个过去的时代,那个防守令人窒息,和迈克尔-乔丹在季后赛中厮杀的时代,二十年来,尼克斯一直无法与之相比。他也在讲述自己的想法。奥克利现在正与Isola一同创作一本书,暂定的书名为《最后的打手》(“The Last Enforcer”),他承诺会讲更多故事,为大家带来更多“奥言奥语”。今年早些时候,在波西的节目上他透露了自己对34号球衣的想法。他爱纽约,他爱纽约的球迷,不过他更希望球衣能挂在花园外,挂在接近场外那些旗杆的地方,这样全纽约的人都能看到它。奥克利希望他的号码能够在场外自由高飞。

“这话是心里话,”他说,“我宁愿它在外边而不是里面,因为里面已经不欢迎我了...”

“他们也来找过我,说要退役我的球衣,这个那个的。我说:‘别,别想这么轻易地收买我。如果退役我的球衣,对你有好处,对我没好处。’ ”

“如果把球衣放在外边,和国旗一起,人们就不用花钱进来看它了...让大家在开车经过时看看吧,让它变成一个旅游景点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