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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街有什么厂招工(东莞往事,大型皮具厂做了五年车工,查货部很多女孩子,没抓住)

更新时间:2022-11-14 07:35:57

我叫刘松,86年的,江西吉安人,从2008到2012在东莞一家皮具厂打了五年工,一直在励泰手袋厂做车位工。

在工厂宿舍住了一年后,感觉在宿舍里住了太多人很拥挤,男生宿舍乱哄哄的,臭袜子满地飞,室内被抽烟的男工友搞得乌烟瘴气,既不卫生也不方便,后面我就一个人出外面租房子了。

上班的工厂在溪头,我租房子就在隔壁村南五,房租很便宜,一个月才一百二十块,当然租的是农民自建的房子,在四楼,房子是单间,很小,带个厕所。

我租房除了想睡得安心之外,就是想在空闲的时候自己做饭吃想改善一下自己的伙食,工厂的食堂天天吃得像猪吃得一样,吃到想吐了,从出租房到上班的地方,走路要十几二十分钟,但骑单车很快,所以我在修单车的铺子里买了一台二手的单车,上下班我都骑单车回出租房。

房间小的缘故,我买了个电饭煲,和一个电磁炉配有一个汤锅和一个炒锅,就可以自己做饭吃了。

放假的时候,我一般去溪头菜市场买很多蔬菜和肉给自己加餐,有时候也会叫上几个女工一起到我出租房做饭吃。这也是我当初租房的一个原因吧。

我记得曾经叫过几个女同事到我家吃过饭。

其中一个叫刘群菲,湖南郴州安仁的,是90年的,她当时是查货员,当时查货部的员工全部都是年轻的女孩子。我车工的时候刘群菲经常会到线上查我们的袋子,一来二回就那么熟了。

一个叫龚芹,92年的,她是包装部的,认识她因为我有一次请刘群菲去我家吃饭,她把龚芹也叫来了,她们两人住在一个宿舍。龚芹是四川人,当年大地震的时候,她还在老家读书。

在工厂里打工的年轻人很多都是只读完初中,因为种种原因没有继续读高中或者上技校的就出来讨生活的了,我当年好歹还读了中专,然并没什么用似的,还是在工厂车间里,每天挥汗如雨地干活。

龚芹的背有点驼,不知是从小没有睡好还是什么其他原因,长得不高,但她的皮肤很白,脸圆圆的,眼睛很大。

刘群菲长得也并不是很高,但比龚芹高一点,皮肤有点黑,总之她们两个看上去并不是那么秀丽出众的人。

但我当时确实有点喜欢刘群菲的,我每次约刘群菲,龚芹总是出来当电灯泡,弄得我最初对她的印象并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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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群菲当年在大岭山游玩拍摄

不过龚芹这人整天乐呵呵的,很少见她生气之类的,刘群菲有时候脾气还挺大的。

有时候我约刘群菲出来,她并不是每次都会出来,我问她在哪里就说在外面玩,具体是哪里她也不告诉我,这个时候我才想到龚芹的好。因为她们经常在一起,我一问龚芹她们在哪里,她马上告诉了我。

那天晚上原来她们是在工厂不远的一个溜冰场溜冰,龚芹问我来不来,说她和刘群菲在一起。

当晚我就去了,其实我当时并不会溜冰,我也不喜欢溜冰,但为了接近刘群菲,我还是去溜冰了,那可能是我这一辈子的第一次溜冰,也是唯一的一次。

我来到溜冰场门口,从外面可以看到很多年轻人在溜冰场里自由地飞驰。

说实话,当时我很是羡慕里面会溜冰的那些人,可以无拘无束的体验那种飞一般的感觉。

特别是当我看到刘群菲穿着溜冰鞋在风驰电掣的时候,有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

刘群菲看到我并没有停下来,龚芹看到我后倒停下在我对面的栏杆和我说了两句话,让我去换溜冰鞋。

我有点不好意思对她说,我不会溜冰。龚芹说,溜冰很好学的,你进来我来带你。

我说好,我在柜台换好溜冰鞋,第一次穿溜冰鞋感觉很不自然,手抓着栏杆小心翼翼地步履缓慢地向前移动,很怕脚下不受自己控制,一不小心就会摔倒了。

其实在溜冰场摔倒那是最正常不过的了,特别是对于初学者来说。

但我当时就是怕,放不开手脚滑溜出去。当时感觉自己很是丢人,读书的时候一心只想做个好学生,不想去学,现在出来社会那么久了,也不会溜冰。

既然当初不想学,那今天干嘛来这种地方呢?我心里明白自己是为了与刘群菲的“爱情”。

刘群菲溜了几圈看到出现在溜冰场后,她停下来了问我干嘛不走,我不自然地笑了笑说我今天刚学还不会溜冰。

她听后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说,那你自己慢慢学,随后她一股烟溜走了。

我当时真的很是尴尬。正当我不知所措之时,龚芹来到我身边,伸出她的右手说带我一起溜冰。

于是,我上去抓住她的手,应该是我们的手掌紧紧地握在一起,龚芹拉着我走了几圈后,我慢慢掌握了溜冰的要领。

没想到我并不是那么笨,我第一次溜冰就学会了。虽然中途我也摔了几跤。

当晚,我请了刘群菲和龚芹两人吃砂锅粥,也就是那晚龚芹在我心目中变得不一样了,我不再抵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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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芹拍摄于厚街公园

刘群菲依然对人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她并不是只对我那样,她对谁都是那样,待人有点冷漠。

按说她也不是那种漂亮的女生,要身材没身材,要相貌也一般般,也许她的冷是天生的。

但我那时真的是鬼迷心窍,那时不知怎么的,就是对她想入非非,她也应该知道我对她有那个意思。

在一个晚上,我约刘群菲去溪头广场那边玩,她还是一样带着龚芹。我们三人来到广场,当天色暗下来,龚芹在一旁看人家打篮球的时候,刘群菲在运动区玩骑马器,我来到她身边正式对她表白说我喜欢她。

刘群菲听了既不表示惊讶也不喜怒于形色。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们是不可能的。

虽然当时做好了被她拒绝的准备,但当听到她拒绝的时候,脑海里还是一片空白,随着耳朵里嗡嗡作响。

当时自己的脸色一定很难看,但我当时还是强颜欢笑问她“为什么,能给我一个理由吗?”

刘群菲说:“你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

我接着问:“那你喜欢的是那种类型?”

刘群菲说:“我也说不出来。”

我当时的心痛已经开始蔓延开来了,情绪不受自己控制了,思维和语言组织能力已经跟不上她的步伐。

被刘群菲拒绝后,当晚自己失眠了,是被心疼的那种钝痛让自己失眠了,原来喜欢一个人,被一个人拒绝是那么的心疼啊!

我以为我会很快忘记她,但接下来我却是越来越想着她,上班的时候我一见到她,我的心才不会那么空荡荡的。

周日的时候,我依然会约刘群菲,她还是像之前一样,带着龚芹出来,那段时间,我们还是经常一起去玩,一起唱KTV,她想买新手机的时候还是会叫上我陪她们去厚街买。她之前用的是诺基亚,后面我带她去买的是当时最火的智能机品牌HTC,那时安卓系统刚出来,多普达手机被换成HTC品牌后依然很有号召力。可惜后来HTC自己作死,对大陆消费者并不友好,现在已经凉凉了。

买完手机后,已经是中午,我们在一家小面馆吃了郴州的筒骨粉,下午我们去厚沙公园和厚街体育中心、康乐南路,华润广场逛了半天,刘群菲和龚芹她们之前很少来厚街,她们应该是第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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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群菲和龚芹在厚街米粉店

那时候的厚街很是繁华热闹,特别是在周末的时候,到处是车水马龙,人潮涌动。

后来厚街万达广场开通后,厚街康乐南路一下就萧条了很多,华润广场也迁走了,总之人没有之前那么多了,也有其它大环境的各种原因吧。

我记得就是在厚街康乐南路商业街的安踏专卖店我送了一套运动服给刘群菲。

当时是她和龚芹在店里面试穿衣服,刘群菲看上一套橙色的运动服,价格好像是三百多块,买单的时候是我买的,当时对于自己喜欢的人送东西应该是很正常的吧,并没有想到那么远,她到最后接不接受并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日子过得依然平淡如常,虽然我还是对刘群菲如往常一样喜欢、关心她,但她还是像之前一样只是把我当成普通朋友。

没过多久刘群菲就辞工了,她说她同学在深圳一家电子厂叫她过去,那边工资比在东莞高,她也想去那边进厂。

我也曾劝她留下来,但看到她离厂那天,除了有点依依不舍之外,倒也没有感到什么难过。

她出厂那天,我和龚芹还帮她搬行李,帮她在附近找了临时的住处。当天晚上还一起吃了饭,第二天她就要去深圳了,至于深圳哪里,我没有问,也不想问太清楚吧。

刘群菲去了深圳后,我们还是经常通过qq聊天,说实话,除了她没有答应做我女朋友后,我们也几乎是无所不谈,我发的消息她都会及时回复。

按理说,当一个男人向一个女人表白被拒绝后,应该是彼此拉黑,老死不相往来的,可她没有,我也没有。

世事难料,没想到刘群菲在深圳呆了一个月后,还是回来了东莞。

她回来的当天晚上,她之前的部门主管方颜叫上了她们部门的几位同事一起请她吃饭,当时我刚好也在。

一个月没见,没想到她比之前变瘦了许多,说明在深圳那边不好。吃饭的时候听她说她进的那家电子厂是两班倒,她上夜班受不了,所以才回到东莞重新找工作。

吃完晚饭后,几个人在南五工业区商业街闲逛了一阵后,别了,我问刘群菲现在住在哪里?她说在溪头那边开了间临时房,这几天就住在那边找工作。

方颜听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说有点晚了路上不太安全,让我送刘群菲回去。

刘群菲说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

我说,还是我送你回去吧。她不再说话,表示默认了。

从南五走到溪头其实也不远,十几分钟的路程,当时确实是很晚了,街上行人稀少,一个女孩子走在工业区的大街上确实不太安全。

很快来到她租的临时房,那是靠近溪头牌坊边的一个公寓,她住在二楼,我跟她上去了,进去后,发现陈设很简单,只是一张床,一张桌子,地上一个小风扇,就没什么东西了。

我当时也没什么其它心思,进去后我连坐都没有坐,只是叮嘱她晚上睡觉的时候把门栓锁好。

我说完后就准备回去了,刘群菲也起身出来送我说了一句,那你早点回去休息,你明天还要上班呢。

我点点头,和她道别后自己走路回到自己的出租房。

大约一个星期后,她发信息问我知道励泰三厂在哪里吗?她想到那厂去看看环境怎么样,她没去过,不知道在哪里。

我说我知道,就在溪头广场那。当时不记得是周末还是平时了,反正当天下午我就骑着单车带着她去了励泰皮具三厂,那边确实是比较偏僻一点。她之前做的是QC,当时没招人,只招油边,可能她当时找工作比较着急了,她最后还是去进了励泰三厂的油边部。

刘群菲进励泰三厂后,后面我还去找了她几次,每次就是叫她出来吃顿饭什么。

还有一次是和龚芹一起去的。

在某天晚上,龚芹对我说你知道刘群菲回到东莞了吗,她进了励泰三厂。

自刘群菲走后,我也很少和龚芹有什么接触了,当天晚上我就骑着单车带着龚芹去看了刘群菲。

她们两个很久没有见面,一直在叽叽喳喳地说不完,我在旁边倒显得多余的了。

当天回去的路上,龚芹问我还在追刘群菲吗?我说是怎么了?

龚芹说,你还是忘了她吧,她不会答应的。你不要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了。

我问龚芹是不是刘群菲对你说什么了。

龚芹说她始终只是把你当成一个好朋友了,不会往男女朋友之间发展的。她不想耽误你,叫你以后不要再去找她了。

我当时听了虽然很不爽,但我还是嘴硬说,那她干嘛不当面对我说,和你说这些她是什么意思?

龚芹说她什么意思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她就是让你早点死心。

我有点生气对龚情说,死不死心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别管我。

龚芹也生气的说我才懒得管你,天下的女孩子多得是,你何必在一根树上吊死呢。

我没有和龚芹继续吵,或许她也是好心提醒我吧。

我也没必要和她计较那么多。

当时我脑海里想的都是刘群菲的,其他人的意见我也确实很难听得进去。

以后,我去找刘群菲的时间确实少了,有事我打电话给她,她总是以没空为由,不再和我见面。

我也有意对她冷淡一段时间,如果她真的不喜欢我,我再死缠烂打下去确实也没意思。

中秋节前一周,我想都没想,在休息的时候买了一盒月饼想给刘群菲送去。

那天我印象特别深,当时我一手提着一大盒月饼,一手抓着单车,走到刘群菲工厂不远的地方,我没看到路上冒出来的一个石头,摔了一跤,右手掌深深的擦破了,当时流了很多血,幸好当时路边有间药店,我买了瓶万花油,用纸巾把污血擦拭干净后再上药,才把血止住。

直到现在,我手掌上的瘢痕还历历在目。

我处理好伤口后,我才打电话给刘群菲说我到他们厂门口附近了,来之前我没跟她说。

刘群菲接过我的电话后,她还是出来了,我在旁边的小饭馆请她吃饭,记忆中那是我最后请她吃饭了。

事隔多年,应该有十年了吧,很多细节都回忆不起来了,其实中间我们还有很多接触细节的,但前后顺序理不清了,就回忆个大概吧。

我还记得,中秋节那天我确实又去找她了,她当天去她舅舅家吃饭,她舅舅也在励泰那边上班,好像是做开料的。

我当时是厚着脸皮去的,我当时还买了不少礼物去,记得当时她把我介绍给她舅舅说我是她之前的同事。

那顿饭吃了什么,也回忆不起来了。那也是我最后一次和她围在一桌子吃饭了。

因为就在那晚,在离开她舅舅家,回去的路上,她很决绝地对我说以后不要再来找她了,无论如何她以后不会再见我了。

也许她之前拒绝我太多次了吧,我也有点麻木了,一厢情愿的爱情并不是爱情,既然我曾经为她努力过,也付出过,还是得不到回应,我也应该为这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划上一句并不圆满的句号了。

我当时异常冷静的对她说:“好,我答应你,以后不再来费事烦你了。但最后,我要你答应我一个请求。”

“你说,什么请求。”刘群菲面无表情的问。

我说,“我想你把现在用的手机送给我,就算给我做个留念吧。”那手机是当时我陪她去买的,也许潜意识里我真的想把有关她的一切都带走。

刘群菲想了一下,她把手机自己的卡取出后,最后还是把那台HTC手机递给了我。

我接过手机,最后和她说了一句:“你保重。”

随后,我没再回头,和她分道扬镳了。

在半路上,我就把她的手机号和qq所有联系方式删除了。

我已决定要忘掉她了。

……

厚街有什么厂招工(东莞往事,大型皮具厂做了五年车工,查货部很多女孩子,没抓住)

刘群菲的艺术照

之后不久,我也离开了励泰手袋厂,自从学校出来后我就一直在这个手袋厂做,我不想一辈子只做个普工,我在学校里学的是计算机和文秘写作,我在厚街人才市场交了100元费用后,我得了他们一家床垫制造公司在招文案策划的招聘信息。

是的,没错,我之前一直在工厂里做普工,我现在却大胆去应聘办公室文案的工作。

那家工厂是专门做床垫的,当时在厚街乃至东莞已经是知名企业,就是现在的东莞慕思床垫公司。

我第一次去应聘文案就成功了,主要是我之前打工之余不忘写作,在报刊上了发表了几篇文章,我就是靠印着我名字的刊物让面试我的主管相信了我,录用了我。

进入慕思后,使我从蓝领变成了白领,我和之前的那些蓝领工友的故事也就结束了。

而我变成白领之后发生的故事,以后有时间会继续和大家说。谢谢大家看完我的故事。

杨春思~文

作者简介:

杨春思,男,80后生,广东省翁源县人,网络作家,笔名失败称雄、红葱头、我种红葱头等。自小爱好文学写作,早年在东莞工厂打工多年,在校时曾任学校郴江文学社主编、校报《机电之光》主编,在报刊上发表有作品,其散文《没把爱说出口》曾选编入由作家罗英主编的《槐花情缘》一书(中央编译出版社出版)。红袖添香、网易云阅读、掌阅文化、塔读签约作者,著有完本小说青春校园《轻狂小子与首席名花》、都市职场小说《东莞情典》、灵异小说《地府代理人》,《我在整形医院那些年》,目前签约黑岩小说连载《打工,我的青春岁月》。现居广州从事企划营销运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