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比赛为什么要防空(如何打破敌方防空网？单打独斗已成过去，集群攻击将是未来趋势)

随着防空体系不断发展完善，各种防空网的雷达密度和精度不断提高，可谓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的水平。如何打破这层网，要靠飞航导弹群。2019年6月，美国空军实验室宣布将启动“金色部落”项目，通过“小直径炸弹I/II”(SDB I/II)、“联合空地防区外导弹”(JASSM)、“微型空射诱饵”(MALD)等现有武器能够在发射后协同规划，用网络化集群协同作战形式，撕破敌方严密的防空网，摧毁敌方的防空一体化系统。

飞航导弹协同攻击防空阵地示意图

这些飞航巡航导弹成本低，智能灵巧，受到鸟群、狼群等动物界的启发，以集群形式对抗敌人严密的防空网。集群作战主演意图是利用群起而攻之的办法，达成作战目的。比如，集群同时发起攻击将是对手的防线不堪重负，只要有部分突破防线的漏网之鱼，就能消灭目标。

飞航导弹集群作战技术与目前飞航导弹作战的的最大区别是什么？自组织、互协同。

正如一场足球比赛，教练不会在场边告诉队员确切的跑步位置和做什么，但球员们会自己知道自己占什么位置，什么时间该做什么事情。同样，巡航导弹需要相互协调采取行动。集群的基本思想不是由人类单独指导控制，而是在集群中的导弹能自主做出决策。到目前为止，该技术一直处于试验阶段，但它正在不断进步，成为现实。

什么是集群？

向防御系统投掷炮弹可用一袋石头来完成。为什么要用飞航导弹集群呢？集群的不同之处关键在于集群内单体可足够聪明地协调自己的行为。

在自然界中蚁群、鸟群、鱼群、狼群等等，给我们理解集群如何工作提供了很好的例子。自然界中用到了大量的协同方式。所有集群中的个体都在做自己的事情。每个个体都有自己的大脑，知道它能为自己看到什么，集群中没有领导来给每个个体下指示，这是集群实现的最大的挑战。

例如白蚁群如何在没有中央控制的情况下，建造庞大、精细的巢穴。它们使用一种协同机制来做到这一点的，这种机制归结为每个蚂蚁单独识别其他蚂蚁留下的生物激素和存留物后，达成共识，直接行动。

鸟群、鱼群、狼群主要通过相互观察及声音达到智慧的集体的行为。每个动物实际上都在响应速度和方向的细微变化。信息在一瞬间波动成群，这种分散的行为正是机器人集群研究人员想要复制的行为。自然界中集群通过紧急协同机制进行协同组织，集群个体与周围其他个体通过简单规则协同，产生复杂行动。机器人集群采用类似的协同机制，通过彼此观察、改变的环境、发射的电子信号或简单预测其他个体行为进行彼此通信协同。

除了紧急协同机制外还有其他三类协同机制，包括：中心协同、层级协同和统一协同。中心协同主要通过集群个体的与中心规划者通信协同所有的任务。层级协同是集群个体受上一级代理智能体控制，上一级由更高级别控制，很像现在的军队体系。统一协同是所有集群个体彼此通信，通过投票方式给出最后方案。

集群的协同方式

但是导弹集群应用于战场上，因为战场复杂的环境会带来一些问题。为了让导弹集群有效地工作，它不仅需要响应周围的导弹，还要应对通信和GPS方面的电子攻击。

2019年3月，DARPA宣布它已经做到了这一点，利用拒止环境中的协作作战（CODE）项目，使一组无人机能够“适应和应对亚利桑那沙漠上空的意外威胁”，即使与人类通信中断后。

拒止环境协同作战示意图

若一群无人机能够“完成任务目标而没有人类的实际指控”，正如DARPA所说，但这是否会使它成为一种自主武器？有人呼吁禁止能够在没人为干预的情况下进行杀戮的人工智能系统。当你拥有可以制定自己的战术决策的集群时，人类控制的基线在哪里？

集群将带来怎样的变革？

联合国已经连续五年开会讨论自主武器问题，十几个组织和上千名科学家公开反对发展自主武器。但人类与自主武器集群的控制并不是控制或者不控制那么绝对。混合控制也许是一种有可能方式，其中人类保留对某些任务的控制，但将其他任务委托给集群。例如，集群可以协同执行侦察任务，识别敌人的目标，但在攻击前等待人类的批准。

集群好处允许一个人一次控制多架无人系统，从而扩大了对战场的作用力。集群行为还允许编队对变化事件做出实时反应，速度比人所能做到的要快。当然，人类作战人员经常调整自己的行动，以在战斗中互相帮助。飞行员在打斗时使用简短的代码进行快速沟通，训练有素的步兵火力小组可以在没有任何口头沟通的情况下掩护其成员。还有一些平民使用技术来增强自己的集群能力的例子。例如，在2011年伦敦骚乱期间，骚乱者利用伦敦的黑莓通讯网络迅速组织、传播有关警察路障的信息，然后分散，然后重新合并，抢劫缺乏警察存在的新地区。现代信息技术使这种分散协调行为成为可能。

在兰德公司2000年出版的《蜂群与未来冲突》报告中，约翰·阿奎拉（John Arquilla）和大卫·朗费尔特（DavidRonfeldt）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即从军事的角度，将从古到今的战斗总结为三种形式。第一个是近战（melee combat），在战斗中，各个战士面对面的战斗。第二种是密集编队（mass formation），战斗人员互相保护，充当一个团结的单位——如希腊方阵。第三种是机动战（maneuver warfare），在机动战中，多个编队互相支援，而至少有一个编队正更好的位置朝着敌人进攻。Arquilla和Ronfeldt提出，战争的下一个进化将是集群，它将把近战中发现的大量个体集群与机动战的协调结合起来。

利用集群作战的优势将是深远的。正如每一次先前的作战样式转变都改变了军队的战斗方式，迫使其他人效仿一样，集群作战也将改变军队的组织和战斗方式。在第一次演变过程中，从直接人对人的作战到大规模战争，可以作为一个联合部队作战的军队比由个人决定的军队有很大优势。但是要成功地保持一个团结的团队需要更多的训练、沟通和纪律。机动战比密集编队有优势，因为军队可以移动他们的部队以获得侧翼位置，并在防御能力最弱的地方进行攻击。但同样，机动作战需要更高程度的训练、通信和机动性，以便部队在更远的距离内移动和保持协调。

集群作战与机动战相比具有重大优势。部署集群的军队可聚集个体散开，然后迅速结合重新聚集。虽然军队通常在机动作战中尽量减少同时移动的部队数量，以减少自残的风险，但在集群作战中，所有部队都将同时移动，独立但协调一致。面对一个集群将是面对一个永远无法被抑制的不断变化的云，并对战场上的变化作出即时反应。例如，一个集群可以通过从多个方向同时攻击敌人来压倒防御者。

集群比机动战更难实现，且需要更高的通信水平。如果一个集群个体不保持协同，它可能会迅速陷入近战，个体作为单一的单位战斗，彼此不支持。然而，一个成功的集群将胜过使用机动作战战术的对手，这不一定是因为各个个体的物理优势，而是因为群体行为的认知优势。集群作战是一种更有效、更具活力、更具响应性的作战组织模式。军事指挥和控制的一个重要原则是“任务指挥”，即指挥官应将任务的执行分权给下属单位。这使得下属部队能够对地面上不断变化的事件作出快速反应，这是现代战争的一种基本方法。集群将是分散执行达到最终目的。

2030年美空军集群作战概念

目前，各国针对集群技术和集群战术同时开展研究。进攻型使能集群战术（OFFSET）项目重点解决集群技术和战术问题。2018年1月叛乱组织用没有任何协同的无人机群对俄罗斯的防空基地实施了攻击，尽管被拦截，但造成严重的威胁。设想用的是飞航导弹集群协同打击后果将不堪设想。未来无论谁最好地使用集群战术，谁将在未来的战争中拥有巨大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