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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啦圈艺术(一幅众生肖像画,这台素人舞蹈盛会将聚光灯打在他们身上)

更新时间:2022-10-23 13:51:58

学生、广告人、程序员、退休阿姨、身体障碍者、艺术体操教练……他们来自上海各行各业,因为《盛会》聚到了同一方舞台,被聚光灯追逐。

《盛会》(GALA)是法国编舞家杰罗姆·贝尔团队2015年创作的素人舞蹈剧场,先后于比利时、德国、法国、奥地利、葡萄牙、加拿大、瑞士、新加坡、英国、巴西、美国、日本、中国香港等十余个国家和地区进行在地演出。

诞生于上海的新版《盛会》,从上海本地招募了20位舞者,包括4位专业舞者、2位专业演员,余下者皆是各行各业的素人。9月16日-17日,在上海新落成的YOUNG剧场,上海版《盛会》即将和观众见面。

呼啦圈艺术(一幅众生肖像画,这台素人舞蹈盛会将聚光灯打在他们身上)

呼啦圈艺术(一幅众生肖像画,这台素人舞蹈盛会将聚光灯打在他们身上)

《盛会》

“看到素人舞者跳舞,观众反而更能产生共鸣。戏剧一直很倚重演员融合角色的能力,但在我的舞蹈中,我们看不到这个,因为素人舞者就是在演出他自己,他不需要演出别人。”杰罗姆·贝尔说。

《盛会》采用集体艺术的形式,对高高在上的舞台发起挑战,鼓励每一个平凡之人,哪怕通过不标准的肢体动作,也能快乐地、肆意地拥抱舞蹈。

“特别开心、快乐、疯狂!”8岁的雷翊程是台上最年幼的演员,印象最深的是芭蕾大跳,大家一个接一个地跳跃,每次都猜不到自己能跳多。《盛会》让她更爱舞蹈了,因为它和脑海里想象的舞蹈不一样,有那么多的可能性。

15岁的魏羽童在4岁那年学过芭蕾,“在《盛会》,肢体表达薄弱的我和专业的舞者之间没有了精英化舞蹈教育的差距,我们平等地诠释舞蹈。”

“光阴的流逝把我变成了一个没有表现力、无趣的孩子。”正处青春期的魏羽童对成长感到迷茫,《盛会》让她拥抱了不一样的自己,也体会到了每一个人都拥有的鲜活魅力,“无论我们是否有趣、是否美丽、是否笨拙,还是精英,我们都是生命的奇迹。”

“听到音乐我会不由自主地舞动,那是我最快乐的时刻,兴奋感扑面而来,挺滑稽的吧!”回忆起爱上舞蹈的时刻,61岁的谭惠萍笑说。

已经退休的她是台上最年长的演员之一,印象最深的是空中跳跃,“哇塞,怎么我的身体不那么笨重了呢?能腾空而起,厉害吧!我就那么自信,会跳舞人就那么牛。”《盛会》让谭惠萍忘记了年龄,精力充沛,兴奋得不得了。

朱苏洁是自由职业者。舞蹈陪伴她成长,但她始终觉得做得不够好,尤其是2018年开始,舞越跳越少,她陷入自责,好像丢弃了一部分很重要的自我。

《盛会》让朱苏洁重新捡起了舞蹈。第一天排练,她就和谭阿姨跳了华尔兹的段落。谭阿姨紧张,怕跳不好。排练结束后,上海版执行导演小珂提醒大家,还是要优雅,要和舞伴保持交流。

“再来一次时,跨出第一步之前,我说:谭阿姨,咱们优雅起来,下巴抬起来。她铆足了劲,把下巴一昂,笑脸正好被顶光照亮,脸上写满了自信。她整个人都在发光,真美啊!”

“真的好开心!”离开排练厅时,朱苏洁感觉身体所有部分都像一个大嘴巴一样,在咧着嘴笑。

26岁的梁诗逸转着几个巨大的呼啦圈上了台。她是一名退役的艺术体操运动员,自6岁开始,人生中的大部分记忆都和艺术体操有关。

“作为一个运动员,每一次亮相与出场,都意味着竞技,我们被要求更高、更快、更完美。”《盛会》让她回归为一个人,更放开了,更快乐了,“动作不一定要标准,不一定要模仿,做自己就可以。”

“舞蹈对我来说是一种释放,是自己和肢体的一次交流,哪怕是部分肢体。”32岁的于洋坐着轮椅上台,印象最深的画面正是充满动感的呼啦圈艺术体操。他在《盛会》的体验很简单,就是开心。

29岁的芭蕾老师欧阳苏男印象最深的,是于洋坐在轮椅上的叙述和表演,带动大家一起向前冲,整个舞台跑。“每个人都可以在台上释放自己。”《盛会》让他了解到了一些不曾接触过的人群,被他们的内心表达感动。

“认真跳就对了!”42岁的包晨是一名广告人,参加《盛会》,他想在谢幕时对自己说一声谢谢,因为这段特殊经历让他的身体有了一段特殊的记忆。

正如其名,《盛会》是一场没有界线、不拘一格的舞蹈盛会——不同的风格和故事片段之间穿插着各种思考时刻,宛若一幅流动的众生肖像画。

呼啦圈艺术(一幅众生肖像画,这台素人舞蹈盛会将聚光灯打在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