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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羽毛球的周记(熊熊教练周记32:羽毛球和清明节有关吗?献给哀伤里的学员球友)

更新时间:2022-10-21 13:20:44

打羽毛球的周记(熊熊教练周记32:羽毛球和清明节有关吗?献给哀伤里的学员球友)

清明节快到了,有学员在微信群发出了这样的感叹:“清明时节雨纷纷”。是的,我感觉到了这句话里的对逝去亲人的哀伤。

去年里约奥运会,我们看到了李宗伟和林丹在奥运会上的绝唱(外界好像说他俩准备再战2020奥运会,但是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里约这届是他们的最后一届)

08年中国北京奥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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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年伦敦奥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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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年里约奥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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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林李大战的谢幕,我们遗憾,不舍,伤心,难过,这何尝不是一种丧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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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羽毛球男双金牌后,傅海峰接受采访时哭了:"我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时间再去为这个队伍付出……我没时间了…"

对于付海峰来说,不能再参加奥运会了,不能再驰骋国际赛场了,何尝不是一种丧失;

李雪芮因伤退赛,何尝不是一种丧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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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球迷来说,不能再在奥运赛场上看到林丹、李宗伟、付海峰、李雪芮的身影了,何尝不是一种丧失。

上帝造物,地球上没有任何一种生命是多余的,正如在人类的进化史上,没有任何一种感受是“多余的”,所以没有哪种情绪是“不应该”的,哀伤也是如此。哀伤是我们在丧失后一种情绪体验,它让我们有时间哀悼自己失去的,并且给自己充分的时间重新建立跟丧失的关系,重新寻找身份认同,重新跟自己和这个世界连接新的连接。

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情绪也是一样的,哀伤是指悲痛、忧伤,其的正面意义是:从失去里取得力量,使我们更能珍惜自己仍然拥有的,包括记忆。

面对丧失,我们感到哀伤,但我们有没有想过,我们在哀伤的时候我们为此做过什么,我们在思念它的时候我们为此做过什么?面对丧失,我们无力回天,我们也无法让哀伤的情绪得到一个“完结”,那么为此我们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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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红老师的分享[失丧十年:我的路]。柳红的儿子叫子尤,是位有着诗人和哲学家气质又充满戏剧性的阳光少年,90年出生,在得癌症的那年刚14岁。2年后,子尤离开了人世。在这两年里,因为之前已经离婚,柳红一个人跟子尤,她唯一的儿子,走完了一生的最重要也是最后一段旅程。

演讲的前一天她刚刚从维也纳赶回来。你猜她去维也纳干什么?她去参加马拉松,为了纪念子尤去世十周年。演讲前她早早地就到了现场,因为还有特意从上海赶过来看她的同学,我看到今年56岁的柳红老师像只轻盈的小鸟般雀跃,跟自己多年的老友拥抱。

当我看到这一切时,我也在想:所以柳红是已经move on了吗?她是已经“放下”了自己孩子的去世,开始“人生的新篇章”了吗?

她演讲PPT的第一页就回答了我的问题,她在最开始就跟我们介绍了一本书,是社会学家Nancy Berns写的[Closure](完结)。在这本书里,Nancy提到我们的社会是怎样构建出对于哀伤反应的期待的,我们被期待着要给自己的哀伤一个完结,可是对于我们的丧失,很多时候我们根本没有完结。

柳红并没有“完结”她的哀伤,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她说到:“我想我的改变,是从我活在哀伤里,变成哀伤活在我心里。” 她说她一直携带着哀伤前进,并且永远都会携带着这份哀伤。在10年的时间里,她完全重新定义了自己的生活,并且跟子尤的生命保持着连接。

她不再是仅仅是一个妈妈,用她自己的话说,她也开始全然为自己的生命负责。她为子尤生前的文章出了书,为他的诗出了诗集,给失独家庭分享和志愿服务,把自己的家变成办读书会的“子尤之家”,为子尤参与马拉松跑步,出版自己的学术书籍,参选人大代表,在世界各地观察选举并且用她自己的话说“学会做一个公民”。所有这些并不会让她的哀伤“完结”,而是让她可以在哀伤里成长,寻找自己活着的意义,并跟这个世界产生连接。”---摘自《我还学不会“放手”|我们需要给丧失一个“完结”吗?》繁荣工作坊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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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柳红老师在儿子生病时所做的,以及在儿子离开后所做的,我们对丧失是否有了一些新的感悟?新的定义?柳洪老师正是践行了从失去里取得了力量,珍惜自己仍然拥有的,包括记忆。

很多时候,我们的世界不是非黑即白,我们的感情也不是非喜即悲,我们应当知道自己是可以同时体验喜悦和悲伤,应当知道爱和恨可以同时存在,应当知道兴奋和焦虑可以共存。

有一些球友,要不然就赢球,要不然就输的一塌糊涂,不是因为水平问题,而是只要前几个球打不好就放弃了,觉得好像不是我比你差,不是我赢不了你,而是我心情不好放弃了,这样会比较有面子吗?

如果这样的话,那么李宗伟为什么遇到林丹的时候仍在奋力拚搏呢?我们敬重林丹,敬重李宗伟,仅仅是因为他们赢球了吗?

我们打球就是为了赢球吗?除了输赢我们不需要有其他的体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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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指导从运动员退役后,先后到过多国学习,执教,最后回到祖国,带领女排再次夺得世界冠军,这何尝不是一种新的链接,新的体验?

那么我们是否要对哀伤做一个“完结”才能重新开启我们新的征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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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想要去完结哀伤时,我们必须面对的一个困境是:我们同时也完结了喜悦。我记得周日柳红老师讲到有个失独家长跟她这样说:“当别人问我有没有孩子时,我可能会说 ‘他已经去世了’,他们通常会说 ‘对不起’,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其实很希望他们问问我 ‘能说说你孩子的故事吗?’,因为我有那么多喜悦的记忆,我儿子是个特别幽默的人,而那些故事我都没有机会讲。”

我想到已经离开自己生活的那些我爱过的人们,想到他们时我真的会有难过和遗憾,可我们也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当我要强迫自己去把跟他们的关系做个“完结”时,是不是也意味着我要“放下”那些喜悦的时刻呢?但我并不想放下。我想带着这些美好,这些证明我曾经爱过,感动过,珍惜过的事情,我想带着它们给我的力量,也带着失去它们的哀伤,继续我人生。” ---摘自《我还学不会“放手”|我们需要给丧失一个“完结”吗?》繁荣工作坊微信公众号

打羽毛球的周记(熊熊教练周记32:羽毛球和清明节有关吗?献给哀伤里的学员球友)

中国每年死亡的人数是1千万人,如果一个人的死亡会影响10个人的,那么每天将面对死亡这种形式丧失的人,就有1亿人。如果我们再考虑离婚,分手,失去健康,退役一位羽毛球明星,或者其他形式的丧失,这份生命中的失去,可以说是一个人的必修课。

如果你因为丧失而一蹶不振,或是常陷入哀伤的情绪而无法活出活力,或是还给身边的人带来了不好的影响,那么想象一下,如果我们丧失的人还在,他看到你这样,他高兴吗?

我们不是应该好给他看看才对吗?让他知道我们带着他留给我们的精神,并发扬光大了。

每个生命都有它自己的规律,我们无法改变,如果你爱它,不忍离开它,所以你就去控制它,让它按照你希望的发展,那么这是爱吗?这不是爱,这是控制,这是满足自己的需求。

如果是爱,那么我们应该尊重它的意志不是吗?

如果我们因为她在世的时候没能好好的照顾她而遗憾,那么我们是否可以将这份歉疚和遗憾转化为对身边其他的人或物的好呢?如果我们不转移,只是哀伤,那么我们是否又会因为其他人或物的丧失而再次同样的毫无效果的哀伤呢?

我们不用给哀伤一个“完结”,因为我们也根本无法给它一个完结。

带着这份哀伤,并将这份哀伤的能量转化为生命的的动力,好好的活出自己,温暖他人,就是对哀伤最好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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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集完,下周见

熊熊教练微信号:xiongxiongyumaoq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