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前途好吗(成都一律师穷得当小偷了，法律职业还有前途吗)

#我在头条搞创作第二期#

文：牛 鸿(原创)

2022年法律职业资格考试正在进行中。今年法考全国报名人数再创新高，达到81.6万人。9月24日零时开始查询今年客观题成绩。

有朋友看到81.6万人这个数字，就被吓住了！这么多人考试，今年得增加多少拿证的？法律人才会不会过剩？

加之近期成都出了个案子，网传一名律师（据说还是硕士研究生）因为“生活拮据”穷困潦倒，竟然干起了盗窃的营生，在某茶楼盗窃香烟47包、手机一部。销赃一部手机400元，部分香烟480元。律师知法犯法，被警察抓了！有人说，看吧，律师都穷得当小偷了，这法律职业还有什么前途？

很多朋友关心着这个问题。今天我们一起来探讨探讨。

一、报名人数创新高，但考试难度也很高，通过率并不高

法考报名人数高有三大原因。

一是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作出全面依法治国的重大决议，全国人民看到了党和国家厉行法治的决心，"法令者，民之命也，为治之本也"。(战国，《商君书·定分》)既然国家高度重视，人民学法用法主动性、积极性自然不断增加。

二是法律是非常专业、实用的学科，通过法考就是通过了国家检验，是对考生专业水平的权威认可。民法典、公司法、劳动法、仲裁法、行政法、产品质量法、环境保护法、国际商法等等，在我们的日常工作中大量运用。但没有系统学过，仅靠一些零碎的法律知识，难以应对复杂社会环境、市场环境下的各种法律问题。参加法考需掌握18个科目法律知识，学习300余万字的资料，练习几千道试题。过了法考，即取得了担任法官、检察 官、律师、法律顾问的准入资格。法律职业资格证书由国家司法部部长亲自签发，代表着国家的重视和认可。

三是法考报名门槛越来越高，很多"老人"想抓住机会早点通关。根据《国家统一法律职业资格考试实施办法》，报名者需具备全日制普通高等学校法学类本科学历并获得学士及以上学位，全日制普通高等学校非法学类本科及以上学历并获得法律硕士、法学硕士及以上学位，全日制普通高等学校非法学类本科及以上学历并获得相应学位且从事法律工作满三年等条件。

但在《国家统一法律职业资格考试实施办法》实施前(即2018年4月前)已取得学籍（考籍）或者已取得相应学历的高等学校法学类专业本科及以上学历毕业生，或者高等学校非法学类专业本科及以上学历毕业生并具有法律专业知识的，可以报名参加国家统一法律职业资格考试。

也即大家所说"老人老办法、新人新办法"。所以现在法考还处在大量"消化存量"考生阶段，报名人数创新高也不足为奇。

即便如此，为确保质量，法考也不可能大放水，通过率仍会严格控制。根据往年法考经验，通过率应在13%左右。近几天，笔者问了几位参加今年客观题考试的朋友，居然均未通过!不乏已考了五六年的老考生，虽无比努力仍然惜败于本轮筛选，可见，法考"天下第一考"的难度不是吹的。

由于报考人员绝对数量上升，在通过率这个相对比例不变的情况下，通过人数肯定也会相应增加。所以就有不少人包括考生担心，千辛万苦过了法考，我们有什么前途？

二、我国的法律人才是过剩还是不足？

2020年12月,中共中央印发了《法治社会建设实施纲要（2020－2025年）》，开篇即指出，法治社会是构筑法治国家的基础，法治社会建设是实现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建设信仰法治、公平正义、保障权利、守法诚信、充满活力、和谐有序的社会主义法治社会，是增强人民群众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的重要举措。党的十九大把法治社会基本建成确立为到2035年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的重要目标之一，意义重大，影响深远，任务艰巨。

而司法部官网发布《全国公共法律服务体系建设规划（2021-2025年）》。其中关于十三五、十四五期间律师行业的发展如此描述：“十三五”期间，全国50万余人取得法律职业资格；到2025年，全国执业律师达到75万名；“十四五”时期公共法律服务工作主要指标：每万人拥有律师数（人）预期值：5.3；支持西安“一带一路”国际商事法律服务示范区和四川天府、福建海丝、上海虹桥国际等地建设法律服务高地，支持京津冀、长三角、粤港澳大湾区、成渝等地协调建设高水平公共法律服务中心。

即使到2025年，执业律师达到75万名， 但在14亿人口这个巨大基数下，每万人律师比也就5.3左右。

有人比较了近年其他一些国家的万人律师比，美国是39.94,英国是31.76,德国是19.97,法国是10.08,韩国是5.74,日本是3.42。中国如果按2022年57.6万名律师测算，每万人律师比是4.08。

况且，取得法律职业资格的人中，实际从事律师职业的仅有40%左右。

从万人律师比角度看，即使我国2025年达成75万名执业律师的目标，律师从业人员数量在世界上仍然处于一个较低的水平。我国的法律人才、律师人才不是过剩，总体来说仍然不足。

然而，需要看到，我们法律专业人才总量上虽不算多，但由于大多聚集在一二线城市，所以局部法律人才供给过剩，市场内卷严重的情况还是客观存在的。

目前总体而言，通过法律职业资格考试的人员就业情况还是较好的。除约40%的人选择在律师事务所执业，其他人大都选择公、检、法，政府机关、公证机关和大型企业这些工作稳定、待遇较好的单位。

但中小型企业、民营企业大量缺乏法律人才。笔者长期在企业工作，清楚地知道，很多企业，几乎没有一名持有法律职业资格证的人，甚至没有法律专业毕业的人。企业里原来从事法务的人员一旦考取了法律职业资格证，大都流向律所或其他效益更好的单位。

而在广大农村特别是乡镇，严重缺乏具有法律职业资格的专业人才。

目前，相当一部分人考取法律职业资格仍具有强烈的功利色彩，认为拿了证之后，自己就该理所当然进大律所、大公司等好单位，当金领、白领才是人生赢家。这样的想法正确吗？

三、过了法考的法律人，该何去何从？成都的“小偷”律师真的没有活路了吗？

笔者认为，每一位参加法考的人或者通过法考的人，应该认真思考：你为什么要参加法考？你参加法考的目的是什么 ？是纯粹为了钱还是你的事业追求？

如果说参加法考的目的是为了让自己成为一个有钱人，那么这个想法就太幼稚了。笔者曾数次与一些律师事务所的主任或者合伙人聊起过这个问题。

我问他们，你当律师、当主任了是不是挣了很多？有人表示竞争激烈、开支太大，表面风光、实际辛酸，亏惨了，甚至打算把事务所转让出去；也有人表示业务确实做得还可以，规模越来越大，一年下来自己也能挣上三五百万元了。

但挣上几百万元一年的“大律师"肯定是极少数。律师行业里，那得非常优秀才行（除了专业能力拔尖之外，还得有广泛的客户资源）；但大家想一想，建筑行业、IT行业、智能制造行业.......，一年挣几百万元的老板是什么级别？可以说根本还没有级别，或者说顶多是个小老板。可以说，相对而言，"当小老板易，当律师难，当大律师更是难上加难"。

所以，选择法律职业，想以超高收入为目标，这个本身就是错误的，也是不现实的。个人认为，我们选择和从事法律职业，首先应该是我们非常热爱这个职业；其次我们愿意为这个职业付出毕生的努力； 第三，不以物质利益多少为衡量事业是否成功的唯一标准。

那么过了法考的法律人，可以选择哪些途径发展呢？

笔者建议，记住一个原则：到最需要你的地方去，到最能发挥你的作用和价值的地方去！

拿我们前面讲的故事而言，成都那名穷困潦倒当小偷的律师，难道真的穷途末路、走投无路了吗？我认为，非也。不是他走投无路，而是可能他不愿到最需要他的地方去，不愿主动去找能够真正发挥他作用的地方去。不想挪窝，不想改变自己，自然越活越糟。但一名成都律师当小偷，这也仅仅是个案，并不具有代表性，我们不宜过度解读。

成都，所谓的新晋"一线城市"，四川省的省会。在这里，高校林立，人才济济。据成都市律协2021年5月18日新闻发布会称：截至2021年4月：成都共有律师16828人，同比增长12.53%。律师事务所880家，比上年增加80家，同比增长10%。全市律师中40岁以下律师10582人，62.88%；女律师7380人，约占43.86%，男律师9448人，约占56.14%。

成都市常住人口约2000万人，律师就有16828人 ，每万人律师比约8.4。僧多粥少、狼多肉少、业务难找！而且做律师，仅仅只有资格证是不够的，还需要律师自己不断营销自己，不断拓展业务来源，不然，真有端着金饭碗被饿死的可能。

但是，这名律师真的无法生存下去吗？至少有以下活路吧！

——活路一：离开省会，到区县去；

——活路二：离开律所，到企业去；

——活路三：离开城市，到乡镇去；

——活路四：一专多能，多措并举，从事相关行业......

宁可偷盗也不离开现在的地方，我想他是不是没有放下在省城当律师的虚名，老是以为在省城就能出人头地?

笔者认识很多律师朋友。在大城市干的，直言如今的竞争真的非常激烈，每天生活在高压之下。甚至有人已经混成高级合伙人了，却还因承受不了巨大的工作压力而患上了抑郁症。但那些在中小城市干的"土著"律师，则往往业务充足，十分繁忙。"土著"时不时到大城市来出出差，顺便看一看还在“围城”中孤芳自赏的老朋友，相聚叙旧把酒言欢，宴毕买单的时候，底气十足地高呼服务员，“买单、买单，我来、我来！”弄得大城市的同仁好不尴尬。

四、广阔天地，到最需要你的地方去

所以，今年以及后续参加法律职业资格考试的朋友们，不必在意什么81.6万人参考，什么2025年执业律师高达75万人内卷严重等，咱要做的是今天与昨天比有进步，只要到最需要你的地方去工作，就能实现自己的人生意义与价值，不必再为所谓内卷而焦虑。

“是金子总会闪光！”

但我们也不要被动地等待铁镐来发现。我们为什么不可以主动到最适合、最需要自己的地方去奋斗与发展呢？

车到山前必有路。只要我们愿意改变自己、善于改变自己，我们一定可以找到适合自己的路。

适合自己的路才是最好的路！

广阔天地，到最需要的地方去，是金子一定会闪光！

谨以此文献给正在参加法考的朋友或者虽已通过法考，却仍在职业选择上忐忑、徘徊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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