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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乐意执教纽维尔老男孩(我是贝尔萨,世界第一疯子主帅,这是我的故事:输球后我想过自杀)

更新时间:2022-10-02 13:40:10

马塞洛-贝尔萨!对于很多非资深球迷而言,这并不算是一个家喻户晓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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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绰号“疯子”的阿根廷教练以其特立独行和剑走偏锋的执教理念,让他在世界足坛拥有着大批狂热的信徒。

如今的曼城主帅瓜迪奥拉甚至曾将他形容为“世界最佳主帅”。

贝尔萨为何能够让当今足坛赫赫有名的教头瓜迪奥拉如此膜拜呢?我们不妨一探究竟!

(下文以贝尔萨第一人称的形式叙述)

“如果球员不是人类的话,我永远都不会输球!”很多年前我决定离开纽维尔老男孩的帅位,并且永不回归的时候这样说过。

与英超只有一步之遥,经过了小伙子们整个赛季的努力之后,我们还是倒在了最后时刻。

当主场2-4不敌德比郡比赛结束的哨音吹响,我的内心忽然有一句话在回响:“如果球员不是人类的话,我永远都不会输球!”

职业足球的世界99%都是残酷的,在投入假期之前,我最想安慰的就是利兹联可爱的球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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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兹联不敌德比郡

我要告诉球迷们的是,我一直都把你们放在心上——赛季中当我了解到,你们要排3小时队才能买到球票时,我立马组织球员在利兹联基地附近捡垃圾。

时长正是三小时,我想告诉每一位球员:球迷们每场比赛对球队的支持都很辛苦。

利兹联的死忠可能很难接受这个结局,更令人无法接受的是:我们在主场遭到了德比郡的翻盘。

回想到赛季中我与德比郡、与兰帕德之间的种种纠纷,这个结局真的颇为讽刺。

自然的,德比郡的球员在我们主场进行了疯狂庆祝,他们几乎无一例外的做出了“望远镜”的手势!

这是朝着利兹联簇拥的伤口上撒盐巴。

但我要再强调一遍,一人做事一人当,赛季中我已经专门开过发布会,认真做了PPT对偷窥德比郡训练道歉,正如我当时说的:“那么做的人是听从我的命令,俱乐部无需承担任何责任,工作人员也无需承担责任,我是唯一负责的人。无论这种行为合法与否,对我来说,只要德比郡和兰帕德觉得这是错误的行为,那就够了,我道歉。”

他疯了吗?——看完那场新闻发布会后,每一位记者恐怕都产生这个疑问,他们也将它诉诸笔端。

我丝毫不担心人们质疑我疯了,事实上一开始我还很为自己骄傲。

因为第一次发出这样疑问的不是媒体记者,正是我的父母、家人。

我的祖父、父亲在阿根廷都是赫赫有名的律师,母亲则是一名教师。

出身书香门第,全家老小都希望我成为知识分子,所以当我认真告诉他们我要选择足球时,他们每个人的反应都是——你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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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岁时,我被自己喜欢的球队纽维尔老男孩看中。

从那时候起,当兄弟姐妹们在读书作画时,我在烈日下挥汗如雨。

我父亲从那时候就了解到我有多叛逆——他是罗萨里奥中央的迷,我偏偏选择成为同城死敌纽维尔老男孩的死忠,并且早早进入它的梯队。

“母亲是我生活中非常重要的人,对于她来说,任何努力都是不够的,你需要付出自己的一切。”

母亲经常教育我付出与投入,但在足球世界里,理想与现实似乎总是互相违背。

仅仅为纽维尔老男孩一线队出场3次后,我就意识到我不是这块料。

我心底发出一个声音:其实你更喜欢在替补席关注场上的风云突变,并且一直做出思考。

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总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仅仅25岁我就退役了,两年后的1982年,我成为了布宜诺斯艾利斯大学校队的主教练。

从那时候起,“疯子”这个词与我的人生越走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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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布宜诺斯艾利斯大学校队的大部分球员,只比我小两三岁而已。

我撒网式的考察了3000人,从中选择了20人组建自己的阵容。

魔鬼训练成为这20人的家常便饭。

一场与卡青年预备队的比赛前,对方的教练和球员对我们根本不屑一顾,最终却被一群大学生逼平。

那场比赛成为轰动一时的新闻,也正是那场比赛,成为我职业教练生涯的起点。

此后,纽维尔老男孩青年队向我抛出橄榄枝,我“逆袭“成为那支球队的主教练。

除了日常组织青年队训练、比赛之外,其实我更大的使命是为球队发掘人才。

那段梦一样的时光,我和助手开着我的菲亚特147,跑遍了阿根廷70个不同的地区。

我相信,真正的足球天才深藏在阿根廷农村。

一天凌晨2点,我来到了睡得很香的波切诺蒂家中,我们慕名而来时波切诺蒂已进入梦乡。

一看他的脚和身材,我断定他日后可以成为巨星。

1987年,我在小镇阿韦亚纳达看中了一名屠宰场工人的儿子,那时候他还是个小胖子。

这个小胖子非常喜欢alfajores(一种传统饼干),他就是日后享誉世界的巴蒂斯图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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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蒂斯图塔

两个人正是被我带进来纽维尔老男孩青训营,也是被我提拔进一线队。

对了,幸运女神再次宠幸了我,我成为了自己最爱的球队的一线队主教练。

从不断有摄像机对着我咔咔作响时,我才真的发现,为了每一场比赛的胜利,你的生命状态真的不得不围绕足球而癫狂。

我曾这样告诉纽维尔老男孩队的后卫费尔南多-冈亚:“如果能够保证胜利的话,我甚至愿意切掉自己的手指。”

那种好胜心再也没有脱离过我的身体,多年之后有一次在飞机上,我的问题让阿根廷传奇球星豪尔赫-巴尔达诺吓了一跳,我问他:“豪尔赫,当你输掉一场比赛之后,你想过自杀吗?”

他的足球哲学是什么?凭什么几乎没有职业履历却接手球队?

我至今还记得,当我第一次将布置好的战术板抬到纽维尔老男孩球员面前他们的表情——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当时球队的中场马蒂诺这样回忆:“你来参加训练的时候,白板上会有很多箭头,你几乎看不出一个箭头在哪里结束,另外一个箭头在哪里开始。你会以为是印第安人来了!”

箭头方向自然是我希望球员们跑动接应的方向,没错——没有尽头、没有终止。

老球员们为此苦不堪言,年轻队员对我的训练课热情倒是很高,因为我的训练课折磨人从不缺花样。

我不希望给对手留下任何传球空间,前场反抢成功后立马投入进攻。

我的球队只有两种理想状态:进攻进攻,以及从防守到进攻的过渡。

直到今天,英国媒体仍旧为利兹联80分钟还在执行高位逼抢而目瞪口呆。

执教纽维尔老男孩的第一个赛季我就率队获得了阿根廷春季联赛的冠军。

当时阿根廷的联赛分为两个部分,贝尔萨率领的纽维尔老男孩和卡青年争夺最后的冠军,我们在点球大战中战胜对手夺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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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维尔老男孩队主场

1992年,我率领球队获得了秋季联赛的冠军并且闯进了南美解放者杯的决赛。

南美解放者杯决赛,我们坚持到了点球大战,但卡福的点球制胜让我的每一个球员都瞬间倒地不起。

那一刻,我只能这么理解:一切都是神的旨意。

也正是在那一刻,我决定离开,并且永远不再回来。

“如果球员不是人类的话,我永远都不会输球。”

没有人会愿意将自己的梦想半途而废。

短暂驻足之后,我再次先后在墨西哥和阿根廷重新拾起教鞭。

一个又一个的惊喜朝着微笑走来。

最终我将自己执教的目标放在了阿根廷国家队和欧洲五大联赛。

1999年初,为了思考出更有侵略性的战术,我险些丢了性命。

多年的教练生涯我养成了一个习惯:夜深人静的时候一边跑步一边思考战术的可能性。

那时候我成为了阿根廷国家队主帅,带领球队在埃塞萨训练基地备战。

凌晨2点,我一直在基地跑动,大脑在飞速运转、专心致志的思考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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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很容易被当成正在逃离现场的小偷的,不知不觉已经有警察拿着十几支枪指着我的后背,他们一直向我喊话:“再不停下来就要开枪了”。

我完完全全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发现自己离死亡只有一线之差时魂飞魄散,立马跑到一棵大树后求饶:“不要开枪,我是贝尔萨!我是主教练!”

那个夜晚,我是个为了足球不要命的“疯子”。

那个时候,“疯子”的称号铺天盖地的朝我袭来,我的足球哲学逐渐在全世界传播开,大家似乎没有特别准确的词语用来形容——“疯子”最传神,最形象。

2000年,当西蒙尼在拉齐奥获得意甲冠军后,我刻意找到西蒙尼进行了一次谈话。

我当时问西蒙尼:“你没有意识到吗?除了球迷之外没有人会记得这个冠军。你不能将此称为足球。”

现在,西蒙尼在马德里竞技踢着防守策略的足球,他将马竞推向了全新的高度,他们一度闯进欧冠决赛。

但说实话,我永远不会为了任何决赛踢那样的足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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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教阿根廷国家队期间,我与球员进行过一次互动。

我让球员们投票,看看国家队的队员喜欢三后卫还是四后卫体系。

结果球员们更喜欢踢四后卫。

一般的主教练这时候可能会有所动摇,但宣布结果时我说道:“这说明了你们更喜欢什么,但我们会踢三后卫的体系。”

其实在我执教过的所有球队当中,至少是部分场次的比赛,你让球员选择偏进攻还是偏防守,球员可能针对具体情况会说:“要不,我们先稳守反击度过这个特殊时期吧。”

但在我的足球哲学当中,永远没有退缩防守这个选项。

这就是为什么现在一提起我,大家才会想到3-3-1-3阵型。

“很多教练都会告诉你,你需要根据自己的球员来确定自己的执教哲学,这一点我不敢苟同。对于你至死都不会相信的东西,你很难让球员去相信。”

坚持,让我一次又一次率领自己的球队走向最高舞台——2004年,我率领阿根廷杀入美洲杯决赛;2012年,我率领毕尔巴鄂竞技杀入欧联杯和国王杯决赛。

或许也正是因为坚持,我们都没有在决赛的舞台笑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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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尔巴鄂竞技在2012年欧联杯淘汰赛上战胜了曼联

“我是一个极端分子,我根据自己的感受进行执教。我不会进行妥协,而且我不认为这是一种美德,而是一种缺陷。”

这句话的力证相信不用我多说,2016年我本来和拉齐奥签下一纸合约,因为俱乐部在引援的事宜上出尔反尔,我在罗马呆了两天转头就走。

2017年在法甲里尔,为了坚持强硬的球风,我主张提拔年轻球员,并且告知11名一线队球员另谋他就——13轮联赛之后,俱乐部再也不敢陪我冒险。

当然,笔锋最后肯定还是要落在刚刚结束的英冠征程。

我们一出局,英国立马有媒体指出利兹联冲超的转折点——是倒数第二轮我指令球队白送对手一球。

英冠第45轮,我们主场迎战阿斯顿维拉。那时候我们排在第三,落后第二的谢菲尔德联队6分,仍有直接升入英超的机会。

比赛第72分钟,维拉有球员受伤倒在了中圈里,维拉球员示意将球踢出边线,我的前锋克利赫接到队友直塞突入禁区打门得手。

我们主场1-0领先,只要拿下那场比赛,我们就会离第二更近。

维拉的球员怒不可遏,冲突结束后,我当即作出决定——所有人都禁止防守,白送维拉一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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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兹联常规赛与维拉一战全队目送对手进球

这样的举动赛后引起巨大争议,甚至有球迷怀疑我踢假球。

整个赛季我们真真正正的以遗憾告终,但在我的字典里——永远只有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这一种说法。

我的整个教练生涯都在说明:相比靠近目标,我更在乎自己的足球哲学。

如果有一天我夺得冠军,那也一定意味着我足球哲学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