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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吉蒙古小女孩(“明年春天再见”她的生命终止在12岁)

更新时间:2022-09-27 23:55:49

对于闯入自己领地的日本人,年仅六岁的他表现出了远超这个年纪的独立和自主。

关野厚着脸皮靠了过去,这也让两个相差几十岁的人类影响了彼此的一生。


《蒙古草原,天气晴》作为一部日本纪录片,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拍摄了普洁一家在草原上的生活。

普吉蒙古小女孩(“明年春天再见”她的生命终止在12岁)

在如同空气般干洁朴素的镜头中,植被与牲畜缓慢更替,平静地诉说着广袤草原上的悲欢离合,没有被现代生活浸染的相依为命,以及能轻易跨越巨大的文化差异的感情。

虽然忧伤,却也灌满风的香气

蒙古草原,广袤而稀荒。小姑娘普洁跨坐马上,她回过头,双颊蒙着落日和随风扬起的沙尘。面对关野这个不请自来的外乡人,她表现出这个远超这个年纪的独立。

"你要是来拍照的,就请回吧。"女孩坐在马上,紧皱着眉头,鼻子朝上皱,警惕如小鹰。关野笑了,随女孩来到白色毡布盖住的蒙古包。而他们的故事也就此开启。

普吉蒙古小女孩(“明年春天再见”她的生命终止在12岁)

普洁全名普鲁西格,寓意周四生的天之娇女

普洁一家生活在蒙古草原,世代以放牧为生,普洁的外婆有着苦难塑成的脸庞,眼睛干涸,双手粗糙。她用辨认不清的蒙语问候客人,递上一碗热奶茶,陷入愁苦。

这个游牧家庭三个月前丢了39匹马,女孩儿的妈妈外出寻马还未回来,女孩儿的爸爸去了乌兰巴托,音讯全无,80岁的外公也是年事已高。

而普洁虽然才六岁,但她已经成了整个家庭的重要劳动力,700只羊,七头牛,20匹马的早饭都由普洁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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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虽然苦,可生活还是得继续。

忍受着一个月的疲倦与寒冷,全家一无所获。母亲已经知道丢失的马已经不可能再找回了。而他们也得迁去还有牧草的牧原了。

两百多万的蒙古人逐水草而居,鸿雁似的,世代依傍着四季迁徙于辽阔的草原。牧民多散落在乌兰巴托四周,在暴风雪到来之前集往冬季牧场,又在春天回暖后离去。

尽管如此,可得知客人赶往更南的非洲时,她坚持要送给他那匹普洁的小白马。

“你可以骑着它到非洲去啊。”母亲认真的说。

关野没有拒绝这个礼物,他将这匹马寄养在普洁家,并与普洁约定,来年的春天给她带游戏机。

普洁也告诉关野,她的梦想是要去上学,之后要当老师。

而祖母和母亲也支持普吉念书,不能成为自己一样,任岁月流逝,到头来“只能捡木柴生火。”


2000年的春天,关野如约来到草原。

时隔半年见到自己的老友不接,普洁又变成了害羞的样子,几乎没有说话,她的家庭结构好像也发生了变化,去年没有露过面的普洁舅舅,回归了家庭,不久后外婆骑着马放牧回来了,但迟迟没有见到普洁母亲,关野以为进她了城,可听到外婆的解释,关野不敢置信,因为他在冬天还收到了普洁妈妈的来信。

春节前后,母亲在探望生病的邻居时坠马,由于凑不够钱,母亲在被医院赶出的当天匆匆离世。

一夜间,毡包空出了一处熟悉的位置和声音。靠墙红色的雕花木桌上,一方手掌大的相框裹着蓝色绸缎,成了母亲在世的全部证明。

而年事已高的外公也离世了,一个冬天而已,外婆就失去了两个亲人。

很明显普洁妈妈的坚强品质遗传自他的母亲。70岁的外婆没有在关野面前流泪,也可能是她早流干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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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3月29日,这是普洁上学的第一天。

她头上绑着夸张的红花,脚上穿着锃亮红皮鞋,进入教室的普洁,既激动又专注,舅舅也高兴的赶到乌兰巴托,进入教室为普杰送上了入学礼物

—— 一把糖果

他高兴到甚至无法等到放学再给,或许从这儿之后,普洁就算是打开了改变命运的大门。

关野得走了,临告别之前,关野得知普洁想要当日语翻译。她期待着向关野重新介绍自己的祖母,母亲与舅舅,去东京,那个收音机里,遥远又生动的世界。

关野和自己的朋友在草原上走了最后一段路,返回蒙古包,外婆为关野整理了路上吃的肉干,但忍不住留下了泪,或许是因为朋友之间的离别,也或许是因为自己见到关野后这一年中的悲惨经历,而普洁在期待着关野的再次到来,期待着关野能够为她带来新的礼物,可在场的人都没想到这次的离别竟然成了永别。


4年之后,关野取道乌兰巴托看望普洁一家。

外婆在风里闭上双眼,像是给岁月敖干的灯芯,小表弟巴萨已经长大,蒙古男子似的跨坐马上迎接客人,羊群如乱团团的云向草甸弥散开去。

关野迟迟没有见到,本该是她出来迎接自己的朋友,普洁那个星期四诞生的天之骄女,追着妈妈的步伐去了天堂,她的笑容永远定格在了12岁。

那个桀骜的,触动了关野心扉的女孩儿再也来不及长大了。

而雕花的红木桌上,母亲身旁多了一张照片。蓝绸缎包裹着的薄相中,小姑娘带着与年纪不符的忧虑,抿着嘴,眼神清澈,冲上天的小羊角辫长成了一只下垂的马尾。

普吉蒙古小女孩(“明年春天再见”她的生命终止在12岁)

结尾,

时光停驻在主人与远客的告别中。毡包被拆成七零八落的木料板,装塞上货车,运向冬季牧场。

普洁和妈妈策马同行,离镜头越来越远。她回过头,夕阳渐渐模糊,天边升起一对双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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