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a勺子里面有哪些人物(记录马克-加索尔在地中海的使命)
更新时间:2022-09-06 00:17:337月16日 22:35 星期一
他们在地中海的某处——但是具体在哪?
当黄昏变成了黑夜,星辰出现,残月悬挂在六月的夜空,白天还看见的那艘载着难民飘荡在正北方向的皮划艇到哪去了?
这是NBA球星马克-加索尔遥望着这片比德克萨斯州还大3.5倍的海洋时提出的问题。他登上在地中海的一艘搜救船,想尽最大的努力去救助漂浮于海中的难民。难以想象这时候船上的难民们是多么恐惧、多么饥饿、多么绝望。
难民皮艇最后一次确切的位置是离利比亚海岸80英里的地方,在这种天气状况下,漂浮于海洋上不是件安全的事情,况且前方是上百英里开阔的海洋,而后面利比亚海岸护卫队在等待着他们,根据今年年初的美国移民署报告,超过1500名尝试偷渡的移民淹死在逃往欧洲的路上——仅6月就有600人。
随着夜幕的降临,海水被黑暗吞没,海洋的温度急剧地下降,在大海的某处冒出了一条皮艇。没有人确切地知道皮艇上有多少人,利比亚政府是否已经发现了他们。唯一确切知道的是,根据联合国6月到7月份地报告显示,每个偷渡者的存活概率仅有1/31。
大约115英里处停着一艘改装的拖曳船Open Arms号,在离它不远的地方是一艘航速较慢,已经48年的快艇“Astral”号。船员们是民间出于人道主义,自发组织的搜救船队(多数欧洲政府非常排斥这些活动),船队准备向着南方航行,通过工具雷达、GPS还有无线电寻找着所有能找到的载有难民的皮艇。
驾驶Astral号的是一名叫做里卡多-加蒂的船长。船上唯一的一名船员名叫马克-加索尔,孟菲斯灰熊队的中锋,年薪2410万美元使他成为搜救船上有史以来最高最富有的水手。
时间回到一天之前 7月15日 21:31 星期天
在巴塞罗那的时候,有一群人想要单独和加索尔合影:一个四口之家、两个女孩子,还有一个空乘服务员。加索尔出生在西班牙的一座海边城市,休赛期他会住在着,这个时候他正等待着飞往马尔他的航班,地中海中的一片岛屿。
加索尔被10个刚下航班的女子环绕着,她们要求和加索尔合影,这位入选过3届全明星、拿过NBA最佳防守球员、2次奥运冠军、欧锦赛冠军、丈夫、父亲、带着慈善的笑容与机场遇到的人们一一合影。
加索尔说是杰克-约翰逊邀请他参加这次行动,杰克-约翰逊是亚利桑那州大学橄榄球队的四分卫,策划了这次第47次Proactiva Open Arms(非政府公益组织)搜救行动,该组织每月执行一次地中海搜救行动,这次一起行动的还有Proactiva Open Arms的创始人兼主席,奥斯卡-坎普斯先生。
“我就是像个诱饵一样,吸引更多的人参与进来。”加索尔形容他在搜救活动中扮演的角色。
加索尔参与Proactiva Open Arms行动已经有一年多时间,目睹了难民的绝望处境和Proactiva Open Arms为难民所做出的努力时他感到非常感动,所以当他收到邀请加入这项行动的时候,他没有丝毫的犹豫。
“我一直相信着,也能感受到,在这趟旅行之后我改变了,这趟旅程挺好的。”加索尔并没有向灰熊队征求这次旅行的意见,也没有透露过相关的细节。
几名与加索尔关系较好的朋友问,关于搜救船这样的行动是不是应该被允许,甚至是加索尔的妻子,克里斯蒂娜也在全力帮助他之前有过犹豫,但从始至终加索尔都没有动摇过。
“如果我想要向别人述说关于难民故事,提起大众对难民问题的关注,我必须要去经历这些事情,”加索尔说,“我现在很困惑、焦虑,因为还有很多不清楚的事情。”
“最坏能出现的情况是?”我问。
“死亡”加索尔回答,“没有什么比儿童溺死在水中更让人难过的事情。”
7月16日 12:30 星期一
飞机在马尔他的首都瓦莱塔降落,大家拿好行李,45分钟后我们一行五个人—坎普斯、加索尔、萨拉尔德、约翰逊还有我——已经坐在市区里步行街的咖啡店里。
63岁的坎普斯掏出他的手机,点了一下图片的按钮,向下滑到一张最近在梵蒂冈拜见教皇弗朗西斯的照片。7月6日在圣彼得大教堂里人们为难民举行了一场弥撒(一种宗教仪式),仪式最后教皇用西班牙语与聚集于此的搜救队员包括坎普斯、Proactiva的其他成员,还有地中海中拯救起的难民讲话,他赞扬了搜救队员,称赞他们是心地慈善的人。
加索尔很认真的看着这些搜救照片,他有一个4岁的女儿,还有一个16个月大的儿子,他尝试去理解那种情况下他们的父母不得已要将孩子放上这艘危险的救生艇的感受。
“这是非常非常令人的绝望的事情,”他说,“如果没有其他的选择,我们可能也会像这些难民父母一样经历这些心理的斗争。”
7月16日 12:20 星期一
“基本上,人们都很讨厌我们,”Proactiva的成员萨拉尔德说,“他们称我们是走私犯。”
萨拉尔德说的人们指的是马尔他、意大利,还有其他欧洲国家的人,这些国家指责Proactiva以及其他公益组织不应该发起拯救难民的行动,根据联合国移民署,2018年大约有77483名难民到达欧洲,其中63142名通过水路、14341名通过陆路,这些路线涵盖了非洲、亚洲还有中东,其中意大利、希腊还有西班牙是主要的登录地点。
在过去,Proactiva的船只是允许在瓦莱塔(马尔他的首都)登陆的。不久前,马尔他政府响应强烈反对接纳难民的意大利领导者马特奥-萨尔维尼的政策,除了少数例外情况,禁止非盈利组织的船只登陆。
“各个地方都有不同程度的反对接纳难民的呼声。”苏珊-弗拉兹克说,一名华盛顿特区移民政策署的政策分析员,“从政治的范畴说,难民政策是不同国家间的政治斗争。”
一些反对派抨击这9个公益组织,称这些活跃于地中海的搜救团队是难民的司机,批评还声称说搜救团队从营救活动通过交通中获得好处。Proactiva Open Arms的创始人兼主席坎普斯认为这些指控是都是毫无意义、毫无根据的。
为了防止难民潮不断地涌入自己的国家,意大利提供给利比亚船只、装备还有经济援助,帮助利比亚海岸护卫队在边境形成一道防线。根据联合国移民局,超过10000名难民被护卫队遣返,数以千计的难民被安放在拥挤的拘留中心中。
“拘留中心的条件真的是太糟糕了,”马修-雷诺兹,一名联合国难民维护组的区域代表说,“从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集中营。”
这些防止难民逃亡的措施包括关闭边境,造成了近年来到达欧洲的欧洲难民数量的急剧下降。根据联合国移民署的数字,2016年时有390432名难民抵达欧洲,2017年还不到2016年的一半(186768名),预计2018年的难民数量将会更少。
“现在尝试偷渡的人少了,也更危险了。”联合国难民维护组的区域代表雷诺兹说,“人们越来越绝望,海岸护卫队抓到了越来越多人,人们只能尝试冒更大的险……比如乘坐更小的船,穿越危险的公海,有时候他们搭乘的工具根本就不能被称为船。”
华盛顿特区移民政策署的政策分析员弗兰兹克补充说:“这些难民还没有意识到现实情况……他们可能会死在尝试偷渡的道路上,因为他们不认为冒这样的风险会比留在家乡来得更糟糕。”
欧盟国家还没对如何处置自2014年以来偷渡的180万难民的政策达成一致。根据纽约时报,欧洲相关民意的调查,难民问题仍然是一个相当敏感问题。
午后,加索尔和我来到一艘65英尺长的船上,等待着坎普斯通过电话沟通船只燃油消耗的问题。坎普斯和萨拉尔德已经告诉船主,计划将船开往40英里远外的公海,这是事实,后来我们才知道,坎普斯隐瞒了一些事情,他和加索尔称这次航行的目的是为了协助一家美国电视台拍摄关于“地中海生物的纪录片”。
假如没有这个故事的包装,坎普斯解释说,船主不太可能同意将船借给与公益组织扯上关系的活动,难民问题已经在民间形成了支持和反对移民的两派。
终于船只驶出了港口,向南航行,穿过戈佐岛。坎普斯向马尔他城点了点头,随着它下降到了地平线以下,消失在视野当中。在未来五天内,这将是我们看到的最后一片陆地。
坎普斯给我们介绍他的履历:说他在西班牙有一些事业,2015年的时候用自己挣的170000美元成立了Proactiva 。他的两艘救生船现在捐献给了这项全球范围的搜救活动,而经营这项活动每天大约要花费8000美元。
在晚上3点11分,由于受限于汽油的消耗情况,我们停在了40英里远的地方,坎普斯拿出一副双筒望远镜开始搜索海面,加索尔在靠近船尾的地方也做着同样的事情。
船只停留在海面上摆动着,我和船长聊了起来,我知道他内心有些矛盾。
“如果你是在马尔他或者意大利,你说你想参与公益组织活动的话,人们会向你扔石头。”船长说。
船长是位意大利人,对非政府公益组织的使命表示同情, 也表示理解人们为什么排斥难民的想法,同时他主张愿意接纳难民的国家应该按照国家领土的比例来接收相应数量的难民。
“意大利是一个有6000万人的国度,”他说,“60万移民来说很多吗?”
90分钟以后,无线电有了回应,前方传来消息说他们开始行动了。
我们听从指挥拿起装备,坎普斯和我们说,Astral号目前在我们5英里前的海域,也是集结点,一辆快艇被放下来把我们送到前面那艘游艇。
加索尔握紧背包,在船尾等待快艇出现,他的表情有点严肃。
“我们走吧!”他说。
7月16日 17:11 星期一
德国人于1970年打造了Astral号,这是一艘98英尺长的游艇,这艘船经历了两次维护,1990年在劳德戴尔维护了一次,然后2009年在巴塞罗斯又一次修整。
船员来自欧洲不同的国家:加蒂船长是一名经验丰富的成员,参加了两年Proactiva 搜救行动。首席工程师萨瓦斯-科普尼斯是一名希腊人,在参加行动之前他是一名特种部队队员,大副胡安-罗德里格斯也已经参加了好几次行动,厨师洛伦佐-莱奥内蒂是个意大利人,他的右手臂上纹着巨大的汤勺,左手纹着巨大的叉子,这次搜救是他的第二次参与行动。
在Astral号上的生活条件可不如在NBA来的舒服,加索尔如果要到甲板上必须要低着头,不然他的头可能会撞到天花板,通往他的船舱有一小段楼梯,船舱里有一张桌子,配有一个灰暗的厨房还有一个大垃圾桶。
加索尔挤进小房间,打开小巧的粗呢背包,没有一句怨言。在NBA的时候,他住的是五星级的酒店,而在这里,他的房间只有厨房的大小。
“感觉怎么样?”我问他,盯着他的时候我试想他庞大身材会怎样铺满床铺。
“很好!”他说“还不错。”
为了能离利比亚海岸近一点,船向南航行进黎波里东部的海域。船以10节的速度航行着,对于配有两个290马力的迪塞尔引擎的船来说以及目前平静的海流来说相当安全。
从昨天下午开始,两艘船的船员不停地观察着无线电的反应,之前有艘商船声称目击过一条救生艇离开利比亚往南边开去。
晚上6:40,加索尔在驾驶室旁的软垫凳子上坐了下来,一群海豚伴游着Astral号。
“通常晚上这时,我都在给孩子洗澡,准备晚饭,”加索尔说,“这是我每周一的家务。”
11分钟以后,我们收到了遗憾的消息:利比亚海岸护卫队告知商船,护卫队会自己处理难民船的救助行动工作。根据坎普斯的消息,海岸护卫队说会尝试把偷渡的难民遣返回国。
难民船已经漂到了离海岸80英里地方,根据推断船应该漂浮了大约2天。Proactiva搜救者说,大多数这种情况下,在海上漂浮一天的存活几率会降到零,难民处于断食断水的状态,除了一个罗盘什么也没有。
“这是在海洋里啊,这些难民船如果不是橡胶就是更差的材料制成的,海洋会将他们吞没。”坎普斯说。
Open Arms号在Astral号前面几小时航程的地方,提前到达了3:30难民皮艇最后出现的地方,船长加蒂说,“根据现在的情况,我们很难找到他们。”
床舱里,方向盘的对面放着地图、双筒望远镜、烟灰缸、救生衣和头盔,塑料纸保护套下有本笔记本,上面写着:“未来属于冒险者,而不是安逸者。”和“不要让你完不成的事情,阻碍你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公共区域那儿有一根杆子,上面挂着一只婴儿鞋。
我问加蒂船长,“你孩子的鞋吗?”
不,他回答道。这双鞋来自一个难民孩子,当时我们救起他时他还不到一岁,半裸着,罗德里格斯救活了这个已经停止呼吸的孩子,这只鞋让回忆起他以及那次拯救。
7月17日 5:59 星期二
加蒂船长盯着雷达屏幕,上面除了一个代表着Open Arms号的标志外什么也没有。
“没有一只船,”他指搜索中的难民船,“希望已经很渺茫了。”
在太阳升起之前,Open Arms号开始采用之字形巡航方式搜寻难民船,Astral号,放下皮划艇,将搜索区域划分为8英里海域进行搜索。
加索尔一整个晚上都待在船桥上,回来的时候手上带了一杯咖啡。他回了句“早上好!”后继续将注意力集中到雷达频幕还有无线电上。几个船员通过双筒望远镜观察着海面,雷达显示船已经开过之前难民船最后出现的地点,我们开始做最坏的打算。
7:11,Open Arms号的无线电上传来几声西班牙语,他们在我们5英里前的地方发现了什么。
7:21,另一则无线电消息传来:Open Arms号发现了早先跟丢的难民船。现场除了2-3具遗体外没有其他东西,科普尼斯的表情扭曲且痛苦,加索尔低着头。
“看起来是海岸护卫队带走了存活的难民留下了尸体。”加蒂船长说,随后他把无线电挂了回去。
很快又一则无线电消息传来,同样是西班牙语:“有一个人活着!”
大家没有说什么,科普尼斯穿上头盔还有马甲径直来到Astral的船尾,这里放着一艘快艇。7:50的时候,他已经把快艇开到游艇旁边,加索尔和搜救小队跳上船。Open Arms号也放下了它的快艇,这时必须要使用快艇,不然这两艘大船会破坏海里遗留的残骸。
不到7分钟,救生人员已经能接近这些残骸,有个靠着木板漂浮在水面的妇女一点生命迹象也没有,手臂上的皮肤开始脱落,旁边是具男孩的尸体,男孩衣服已经不见。
不远的地方有另外一个妇女,手在一块木板上垂着。她闭着眼睛,当一些救生员跳进满是汽油污染的水面向她游去时,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一个水手抱着男孩迅速向Open Arms号游去,当他们把孩子从水中捞起时,他的手和脚如柳树的枝条般垂着,大家都知道他已经走了。工作人员将他缓缓地放置在皮划艇上,很快另一个女人的尸体也被捞了起来。
同时,存活下来的女人被转移到加索尔的船上。一条安全绳绑在她的手臂上,将她渐渐从水中捞起后放在加索尔脚下,科普尼斯将她抱在怀里,她的身上冒着汽油的味道。
被救起的女人虽然睁着眼睛,但眼里显得空洞。科普尼斯告诉她将注意力放在眼前晃动的手指上,他见过很多在冰冷的海水中被救起难民,经历惊吓还有痛苦的折磨后承受不了而死去。他晃动手指的目的是要让这个女人保持清醒保持意识,也是如此科普尼斯不断地拍打着她的脸。
“欢迎你来欧洲。”科普尼斯告诉她,船队不会去利比亚。相反的是船要到去意大利。女人举起手模仿科普尼斯晃动手指,加索尔站在他两的身后,充满着敬畏和惊讶。
加索尔没有说话拍了拍科普尼斯的肩膀和背部。当快艇驶向Open Arms号时,加索尔回头看了一眼,海面上留下一条破烂扭曲的救生艇,一些空水瓶,空荡荡的蓝色汽油瓶,一只的塑料拖鞋还有浅色木块上的罗盘。
医疗小组在Open Arms号上等待伤员,女人被裹在金箔毯子里,然后又裹了一条蓝色毯子,我们用橙色的救生衣搭成临时医护床位,让女人用吸管先喝些水。
另外一些船员帮忙将剩下的两个尸体搬到另一个甲板,方便医生确定死亡的时间,虽然加索尔右手关节流着血,但是依然帮忙抬着担架。
11:48分的时候,女人念叨着她的名字:约瑟法,来自喀麦隆,她用法语说着。
后来我们决定向北行驶前往意大利的岛屿蓝佩杜萨岛,坎普斯认为能在这里安全地安置约瑟法还有两名遇难者。
后来加索尔和坎普斯回到了Astral号上面,这件国际性的拯救行动迅速地散播开来,新闻里坎普斯声称利比亚海岸护卫队拒绝让难民上船、放任他们在海里等死。意大利的萨尔维尼指责这个新闻是“谎言和侮辱”,这个故事很快得到世界各地的新闻报纸电视台还有互联网的报道。
“如果Proactiva组织没有参与、没有目睹和救助这个女人,没有人会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加索尔说,“我们感到愤怒、生气,因为我们亲身经历过这些事情。”
加蒂船长警告道正在变强的海风会让大家行动不便,夜晚时分,风力达到了7级,一名自愿者晃掉了他的晚餐,当加索尔被晃逃离到船长室时,他看起来有些晕船了,厕所里面的臭气也被晃得冒了出来。
同时,坎普斯告诉我们蓝佩杜萨岛可能不会是一个好的选择,所以我们决定去西班牙管理的港口,不是帕尔马就是马洛卡或者更北的巴塞罗那,那是Open Arms号和Astral号上周离开的地方,如果以目前的速度航行,星期六的早上我们就能到达帕尔马,那是加蒂船长生活的城市。
7月18日 14:30 星期三
加索尔再次造访Open Arms号,与一名救生员叫哈维尔-费卡洛斯的船员交流着,他和加索尔一样是第一次参与行动。费卡洛斯就是那名将约瑟法从水中救起的水手,加索尔问他救援过程中印象最深刻的事情是什么?费卡洛斯回答:“她的眼睛。”
费卡洛斯提了一个请求:想要和加索尔合张影?加索尔很高兴地答应了,他给了一个不一样的笑容,与几天前在巴塞罗机场和游客合影时的不一样。
“很明显,他是我的英雄,”加索尔说,在回到Astral 号时赞扬道,“他们看见别人处于危险当中,毫不犹豫地跳进了水中。”
约瑟法沉沉地睡着,一个鼓舞人心的迹象。坎普斯说约瑟法需要更多地医疗帮助,还有心理帮助。现实使她大受打击,约瑟法会问坎普斯:“其他人在哪?”
7月19日 12:30 星期四
乔凡娜医生从星期二早上上船以来一直在照看约瑟法。医生预估了约瑟法泡在水中的时间,说约瑟法由于长时间泡在水中,得了低体温症。
“发现约瑟法的时候她已经处于生命的极限了,随时有可能死去。”乔凡娜医生说。
今天约瑟法又来到甲板上,医疗人员细心为他的手臂和腿上擦洗清洁液。她一边喝着水一边和医生护士聊着天。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围着她,我们要求大家给她腾出一些空间。
7月20日 11:00 星期五
加索尔和坎普斯大多时间都呆在Open Arms号上,约瑟法需要加索尔的帮助才能走路,她非常虚弱,即使是要从房间到甲板上去呼吸新鲜空气的短短距离。约瑟法她说:“有点激动,虽然后面的路会很艰难,需要去面对不同的处境,需要时间去面对所经历的那些事情,还有准备面对新出现的事情。”
探视的时间里,坎普斯给了约瑟法一串念珠,这是他面见教皇的时候带的,作为回报,约瑟法写了一封感谢信。
信的开头这样写道:“本来我和许多来自非洲的同胞乘船逃离非洲,当海岸护卫队抛弃我的时候,我想我死定了。”
“我并没有害怕,”信接着写道,“我开始唱歌,当我唱完歌的时候,我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在这条船上,在这里我碰到了善良的人们。”
回到Astral号上,坎普斯分享着很多照片,船员们开始和加索尔还有其他志愿者分享着其他救援故事。其中一个故事讲到三个逃亡的利比亚人搭乘一辆小木筏出海,戴着帽子,船上有一把吉它还有一瓶啤酒,逃亡者告诉搜救的人们,“如果他们要死了,也要死得开心。”
船决定前往帕尔马的港口。
7月21日 6:19 星期六
随着太阳升起,马洛卡的首府帕尔马出现在远处,岛上的保卫队检视着我们,另外同样拍摄着我们的还有两家电视台。
加索尔在甲板上喝着咖啡,吃着饼干打开他的手机。“是4G网络!”他说,这里的手机信号非常好。
当我们到达港口的时候,一艘警察的船也同时到达。Open Arms号慢慢驶向港口左岸,Astral 往前驶去停在了不同的一个地方。
9:22分,加蒂船长关掉了两个迪赛引擎,港口的工人帮忙看守船,我们的任务完成了。
4名警官登上了Astral号,快速地进行了一些检查后离开。我们知道当地的医院会照看约瑟法。她有30天的时间进行政治庇护的申请,Proactiva 将为她提供各种帮助。
加索尔在打包着行李,他将和坎普斯、加蒂船长还有Open Arms号的船长受到了海事管理局传唤,另外12:30还有一个听证会。
“我想我们现在肩负着向世界解释看到的一切的任务。”加索尔说。
加索尔说:“如果不是需要回到巴塞罗那的家里的话,我会继续呆在船上。”他穿着Astral T恤,上次他登船的时候船长送给他的。
“作为这个团队的一部分,不仅仅是你身上穿着一样的队服,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身份认同,”他说,“我们彼此都很脆弱,但是我们所经历的感受、情绪,所有的东西都是那么真实和单纯……我们以彼此为依靠。”
“通过这次行动,一次航行,我们拯救了一条生命,而他们已经完成了47次航行,拯救了超过60000人。”
选择参加这项活动的时候需要面对不同观点的人的眼光,这让他很不好受,但是他做了他觉得是对的事情。
“大多数的时候别人告诉你怎么做,”他说,“我想让大家知道我想做什么。”
加索尔说他不会告诉他四岁的女儿,朱莉,他去过哪里且看到了什么。但是如果他女儿坚持问的话,他应该怎么说呢?
“爸爸在帮助别人,”他说,“爸爸尽力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原文:Gene Wojciechowski
编译:晴天
直播吧翻译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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