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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ba胶州哪里理发好(胶州烫发记)

更新时间:2022-09-01 05:47:32

之所以下定决心要成为烫发一族,多半缘于同学聚会时那诸多异样的目光,让我坚守了几十年的马尾辫灰姑娘的形象在心中隆然倒塌。所以对于我,不是心甘情愿跟着潮流走,而是被时代逼着移动脚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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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烫了还可以长出来嘛!”姐姐的话给了我莫大的信心,所以,我义无反顾的向同事介绍的一家理发店走去。

据说这是胶州数一数二的理发店,门头装修的很是豪华气派,以致我又默默的数了数兜里的钱。

我对烫发的价格一无所知,不过我觉得一个月的工资足可以应付。如果是天价,我随机应变好了。想到这里,我的心稍稍稳定,小心翼翼的推门进去,味道有点怪,礼仪小姐笑容可掬:“您好!理发还是烫发?”“奥,烫发!”我底气十足。

“请到这边洗头。”这很 出乎我的意料,因为同事跟我说临近春节,理发的人很多,肯定得排号,让我先来看看,最好约个时间,没想到如此顺利。

顺利岂不更好?可我又犹豫了,难道真要烫发?这可是多年来我一直不敢苟同的问题。可是没的考虑脚已经跟着礼仪小姐来到洗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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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知我的出乎意料不是没有根据的:原来里面别有洞天,房间很大,几十个人 都在洗头,幸好还有个空位,没有退缩的余地了,慷慨就义的躺在椅子上,还没相信自己是否决定烫发而头发已经洗完了。又被领到发型设计间,十几个人 坐在长椅上等候。

有人问我想要找哪位发型设计师设计发型。我一时语塞:我全不认识,让我怎么说嘛,我想肯定老板娘设计的最好,于是假装老顾客似得说:“老板娘吧。”“老板娘?”她看了我一眼,有点怪怪的,我感觉不妙。

幸好她又说:“好的,你在这个位子上等会吧。”这才看清前面镜子前有几个 设计师在扯弄着顾客的头发。他们都不是本地人,我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大概在说头发吧,也似乎在谈论别的事,突然一个长头发的中年女人 高声说:“我是老板!我说了算。”这句话我听得那么真切!这才知道老板是女的,根本没有老板娘,我选定的是她设计发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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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客却出奇的安静,那么有耐心的默默的等候。就在我快按捺不住时,老板指着我说:“好了,你过来吧!”她说的是普通话,恰好我能够听明白。

我乖巧的坐在她前面。

“你烫长发还是短发?大卷还是小卷?扎着还是披着?”

连珠炮似的提问让我措手不及,心里想:你设计发型,应该你说嘛。

但人家问了我还的回答。

“我喜欢长发,大卷,如果披着不好看就扎起来。”

“好的,就这样。”

这叫什么话嘛,好像一定不好看似的,我的信心减了一分。

她再也不言语,在我头发上摆弄了十几分钟,剪短了几根长发,然后就让人带我到另外一个房间,我知道这一程序结束了,出了门又回来问:“老板,烫发要多长时间?”

“大约两个小时。”

比同事说的时间要少很多,我不禁高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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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烫发间我差点大笑起来:各种各样的女人有几十个,头发奇形怪状,有顶着毛巾的;有包着塑料袋的;有包着保鲜膜的;有用各种小棍儿缠着的……一片花红柳绿。还有一个吓我一跳:头上插满了电源插头,密密麻麻的电线让她成了织网的蜘蛛。

想 想自己也要成为她们中的一员,我更加高兴起来,但那刺鼻的气味不是我喜欢的。

一会儿,我被按在椅子上,一个小姑娘往我头上抹透明胶似的液体,说要软化头发。

看到镜子里的我的头像被牛犊舔过一样,有点滑稽。

小姑娘抹的很细,很匀,动作也很慢,仿佛在她是一种享受。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说:“好了,你等二十分钟。”就干别的去了。

当我心情开始急躁时,有人拽了拽了我的头发,说:“不行,还很硬,再过二十分钟吧。”我又开始了无聊的等待。

当另外一个小姑娘拽起了我的头发说了声“行了”时,我松了口气,感觉自己象僵虫慢慢复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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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洗发间洗了头发,回来后先前的小姑娘又往我头上抹浆糊一样的东西。这种东西大概挥发性特别强,不仅气味难闻,而且令我睁不开眼睛,我有种想逃离的感觉。

等小姑娘充分享受完了工作给她带来的愉悦,我知道我的苦难才刚刚开始。

她麻利的给我蒙上了保鲜膜,温柔的说让我等十分钟。我也成为了花花绿绿一族,而这时我却感觉不到有什么好笑了。

眼睛瞅着挂钟一点点的移动,我想起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你坐在火炉上五分钟与喝6一位漂亮姑娘交谈五分钟的感觉。我突然感觉触摸到这位伟人的思想了。加之我不喜欢的气味把我的胃填的满满的,已经一点多了,一点饥饿的感觉也没有,只盼望快点做完离开这里才好。

好像过了漫长的一世纪,小姑娘过来给我解下保鲜膜并梳了一遍头发,然后她让我坐好,说给我“缠杠子”。这期间我听她们说了好多术语,比如“缠杠子”、“拆杠子”、“抹药水”“过电(加热)”……这些词语让我很不舒服,不禁想起 了电视剧中白色恐怖年代落入敌人手中的地下党,心里有了一丝恐惧。

小姑娘把我的头发分成一缕一缕的,因抹了胶水与糨糊,每一根头发都很乖,任人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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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每一根头发使劲一拉,抹上药水,然后用小棍子卷起来,用皮筋扎好,此所谓“缠杠子”,刚才那个似乎手无钱鸡之力的小姑娘,现在仿佛瞬间变成了大力水手,她像复仇般的要刻意拔光我的头发一样。我一面咬牙忍受一面暗暗祈祷我短命的头发,你一定要坚守阵地,千万别被连根拔起才好。要知道平常梳下的落发我都很心痛呢。又忽然想起了炮火连天中坚守阵地的战士,不禁有些感动。

她的动作很慢,仿佛要让我品尝每一根头发被拔掉的感觉。她一缕一缕的扯,我一分一秒的忍受,我们仿佛在比耐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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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几个世纪过去了,杠子缠玩了,我又刻意坐在长椅上等候了。这时才知道幸福是无处不在的,这时的我也是很幸福的了。

过了接近一个小时,我被拽到椅子上加热,这时我才想起头上的杠子都有插头,插到电源上便可加热,不禁紧张起来,好在没听说因烫发而触电的,想必是很安全的。

等几十个插头都插好了,便开始通电。开始没什么感觉,过了几分钟,头皮突然热起来,仿佛一瞬间,头皮像要着起火来了。求生的本能身不由己的站起来想跑。

“坐好,不准站起来!”一个胖小姐举着吹风机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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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得跌坐在椅子上不知是好,但求生的欲望让我道出了心声:“太烫了!”

她二话不说举着吹风机在我头上乱吹,原来吹的是凉风,我的头发吮吸了久旱的甘霖,通体舒畅。然而说不出的恐惧又钻进了我的心里:因为她不见了。她放下吹风机又忙别 的去了。

“快来帮我散热,我的头发快焦了!”突然我旁边的一位顾客大喊起来,我大骇!

她连喊两声无人应答,我知道她是太烫了,竟发疯般的撕扯头上的电源……

我在极度恐怖中度过了漫长的十分钟,这十分钟,让我对爱因斯坦的相对论理解的 那么透彻而明白,我甚至相信他也经历过烫发的煎熬。

当我又可以坐在长椅上享受幸福的时候,我却再也无心享受这短暂的幸福了。我带着满头的杠子跑到走廊上,询问一些顾客,她们说要加入两次,我简直不敢相信,我无论如何再也不想坐到那些电椅上去了。我真想就这样冲出去,但又觉得不妥;我又想找老板说明,就这样放我走吧,不卷也不要紧。又说不出口,面子真的误人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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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决定再回去看看。没想到刚推开一点门缝便让人发现了“你进来!加热几次了?”

没有想到机会就这样降临了,我也不知当时为什么那么勇敢,为什么那么当机立断,又那么善于撒谎,这在我三十多年的生涯中是没有的。

“两次!”我斩钉截铁的说。

“过来,我帮你拆杠子。”

我仿佛拿到了特赦令一般,知道自己得救了!

杠子拆完了,又洗发,吹干,付费。历经七个小时,我终于获得了自由。

出门前,礼仪小姐还是一样的笑容:“您走好,欢迎再来!”

我努力挤出一点笑容:“谢谢,我会的。”可心里却在歇斯底里“我永远不会再来了”!

女性是伟大的,追求美的女性更伟大,由此可略见一斑。

如果你想知道什么叫花钱买罪受,那么请去烫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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