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cba篮球席很远(「揭秘」海外球员在CBA打球的感悟：既来之则安之)

为了了解那些在中国CBA联赛打球的美国球员的生活，我走访了很多城市，采访了CBA里很多有名的美国球员，从他们的口中我听到了很多在中国发生的有趣的事情。

首先要说一下第一位加入CBA联赛的美国人是约翰-斯潘塞，斯潘塞凭借2.03米的身高被人们称作为篮板机器，1996年8月份斯潘塞加入了当时的江苏南钢龙队，那时他的薪水是每月2万美元，斯潘塞说：“我忘了当初为什么去中国打球，有很多人把我看作傻子或者是探路者。”那时候球队每天早上的第一个训练就是2英里拉练，球员需要早上五点起来开始做热身活动，跑完之后开始做力量性训练，那时候的训练方式比较复古，球员要举起绑着煤块的竹竿。到了冬天，斯潘塞需要穿着大衣戴着手套到没有暖气的球馆训练，有次他想要用电激疗法来减轻自己的膝盖酸痛，于是球队训练师给他拿来了针灸、车用电池和充电线。

现在斯潘塞在北卡的一家篮球经纪公司担任管理人员，他有时候会介绍球员去中国打球。近几年中国的篮球联赛变得比以前更加正规和职业化，特别是在新篮协主席姚明上任后，CBA联赛有了很大的改革，有很多美国篮球运动员对CBA联赛感兴趣。数据统计上个赛季有很多具有NBA比赛经验的球员在CBA打球，其中包括10个当年的麦当劳高中全明星球员、5个NCAA联赛冠军球队的球员和19位首轮秀球员。

海外球员的加入有利于刺激中国球员的进步，斯潘塞对于他刚到球队报到时的生活印象深刻，宿舍里只有一张铺着薄床垫的床，他带着的东西只有一本圣经、国际象棋和一套CD播放机。斯潘塞说：“我在那里生活了八个星期，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不得不蜷成一团抵御寒冷，我失落地给父母打电话求安慰，当时我不知道来这里是为了什么，然后有一天2.06米的肯纳德-罗宾逊来到了我的房间。”肯纳德-罗宾逊曾经为麻省理工大学打球，当斯潘塞见到了久违的同乡人后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罗宾逊对此感到非常不解，他问斯潘塞这是什么意思。斯潘塞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解决他的疑惑。

我和沙巴兹-穆罕默德约好的采访地点是在太原洲际酒店的十五楼，当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刚刚从午休中醒来，他是2013年的乐透新秀，穆罕默德房间的桌子上摆了开心果和一些美食，电视里正放着迪士尼的动画，他的房间里很乱，衣服和鞋在地上到处都是。从他口中得知太原这座城市给他的印象不是很好，他在太原的大多数时间都是在酒店里度过的，穆罕默德说：“这里可以说是所有CBA城市中最糟糕的，不训练的时候我除了待在酒店里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

这一切和他前几年来中国打比赛的时候相差很多，那是在2017年他跟着森林狼队来打中国赛，在上海他跟着队友一起逛丝绸市场和浏览各种名牌产品，那时候的他没有想到两年后他加入了山西猛龙队，一开始他和女朋友都很憧憬这里的新生活，他们本以为那里的生活会很不错。然后现实从他刚到机场就开始打击着他的内心，从机场一出来他就感觉到了这里的空气污染有多么严重，车窗外面都是灰蒙蒙的空气，他看不见前方到底是汽车还是雾霾，他告诉他的女朋友他想回去了。猛龙队并没有做些什么来改变穆罕默德的态度，在他来CBA的第一个赛季里，他注意到球队更衣室里经常有个人在抽烟，他很好奇这个人是谁。后来他才知道那个人是球队的主席，并且他对球队连续输球的局面很不满，他说：“如果球队继续输球，那你们都得去剃头。”当时穆罕默德以为主席是在开玩笑，结果球队输球后所有的中国本土球员和教练都去剃了头。

很显然在CBA联赛打球的生活和穆罕默德之前想的有很大落差，穆罕默德在2012年的时候成为了美国篮球先生的候选人之一，他在大学期间为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分校打球，之后他在选秀大会中被爵士队选中，最后他因为长时间在替补席上对球队失去了信心最后选择跳出受保障合同。如果他当时能够再坚持一下，或许他会得到上场机会，可惜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事后就连他自己都很后悔。然后我们来看一下穆罕默德在CBA联赛中的表现情况，猛龙队中有两位翻译，其中一位叫布雷迪的中国翻译把穆罕默德的表现看作神的表现，在今年三月份山西猛龙队常规赛的最后一场比赛中，穆罕默德的表现再一次征服了这位年轻的翻译。

比赛是在太原市的滨河体育中心的体育馆内进行的，现场和往常一样有很多的保安来维持秩序，这座体育馆只能容纳5331名观众，比赛开始后随着观众对裁判的判罚非常不满意，现场一度变得吵闹了起来，但是这并没有影响穆罕默德的表现。第一节快结束的时候，他命中了一记高难度压哨打板抛投，然后布雷迪告诉我他就像使用左手的乔丹一样。山西猛龙队在CBA联赛的名次并不是很好，可是如果没有穆罕默德的强势表现，球队的战绩会更加糟糕，在CBA联赛中穆罕默德的身体素质和天赋有很大的优势，来到这里后他的比赛状态和三分球能力有了更明显的进步。在今年的CBA全明星赛中，穆罕默德代表北方明星队全场得到28分，在一次对阵辽宁飞豹队的比赛中，他隔扣了中国本土后卫球星郭艾伦，郭艾伦也是AJ唯一签约的中国球员，比赛结束后穆罕默德将隔扣的这张照片收藏了起来。布雷迪说：“球迷们在看到这个罕见的骑扣后，将穆罕默德称为神。”

穆罕默德的女朋友奥兰丘克也来到了这里陪伴他打球，来到这里后奥兰丘克受到了很大的困扰，问题最大的就是掉头发了。这是从她来到太原后就开始出现的情况，随后她去咨询了队医，队医告诉她这和空气环境差有关系。但是她并没有因此而离开这里放弃陪伴男友，相反她很支持穆罕默德留在中国打球，奥兰丘克说：“在NBA里他没有很多表现的机会，相反在这里他有更大的舞台来释放自己的能量。”来到中国后，穆罕默德和他的女友接受了很多中国文化，他们还抽时间去了蒙山大佛去上香，他们在寺庙里祈求这个赛季可以一帆风顺。在中国打球确实有些事情让穆罕默德很头疼，但是他在这里比在NBA开心多了，这点奥兰丘克能很明显地看出来。

随着赛季的进行，穆罕默德的这个赛季很快就要结束了，在球队还剩下几场比赛就结束常规赛的那几天，穆罕默德非常感慨时间的流逝。最后那几场比赛的最后一节后半段，穆罕默德大多数时间只能坐在场下看着球队输球（CBA联赛规定每场比赛的最后一节只能有一名外援上场）。比赛结束后他和女友一起走出了球员通道上了一辆由安保人员围住的面包车，这几场比赛结束后穆罕默德就会回美国，可能这是他最后一次来山西了。

中国近几年发展得非常迅速，从那些平地而起的高楼大厦就可以看出来，中国的很多城市近几年的发展都很快，CBA联赛的发展也加快了脚步。当年很多国外的探险家来中国是为了丝绸和瓷器，现在很多海外球员来CBA打球是为了赚钱。一位专业经纪人估计一名外援可以在CBA联赛一个赛季拿到100万美元的薪水，一些实力很强的外援甚至可以拿到300万美元的薪水，在CBA联赛打球，俱乐部会为外援支付各种税并且还有很多福利，因此很多海外球员想要来这里打球。除了这些，外援和俱乐部签订的合同里还有很多激励性条款，比如外援如果在客场比赛中拿到两位数的篮板球会有额外的奖金。中国CBA联赛有很多忠实的球迷，据中国网站统计，这一数量已经超过了美国的总人口。随着中国近几年的飞速发展，外援在中国的生活质量也有了很大的提高，很多俱乐部给外援们准备了五星级酒店和专车以及随行翻译，甚至还有专车司机，在去客场打比赛时外援可以乘坐飞机头等舱，而很多本土球员大多情况下都坐大巴，如果外援家属来华探望，那俱乐部还会为他们报销路费。现队助教布莱恩-戈尔说：“外援们这几年的待遇很不错，国外有段时间掀起了来中国打球的高潮。”布莱恩-戈尔在大学期间为佩伯戴因大学打球，他曾经担任过广汇男篮队的主教练。但是来CBA打球绝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首先海外球员要有在欧洲联赛或者发展联盟打球的经历，最好是有NBA打球的经历，外籍球员要和CBA球队签约首先要雇佣一名中国经纪人。

和球队签约后要适应这里拥挤的交通和不是十分完善的队内医疗条件，其次中国没有那么多西式食物，这点可能会让很多外籍球员一时难以适应，这些生活上的挑战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克服的。戈尔说：“我遇到过很多来CBA打球的外籍球员，他们刚来的时候都很难适应这里的生活，特别是在语言上和队友无法交流，最后他们只能选择不交流，有的外援适应不了这里的生活就离开了，留下来的只是少数。”

我专门来到了济南想要询问一下劳森关于神龛的看法，那是山东队更衣室里一个特别的隔间的名字。在劳森加入山东队之前，这支球队经历了各种引援失败，于是球队决定将这个隔间看作是被诅咒的位置，球员们将很多水果和饮料当作贡品摆在那里，以此来消除所谓的诅咒，球员认为上一个用这衣柜的人带来了很多厄运。劳森说：“这就有点邪门了。”劳森在NBA里打过551场比赛，他曾经是当年NCAA冠军球队北卡大学蓝魔队的队员之一，他来到CBA后为山东队打了一个赛季的球，等到赛季结束后他很想重新回到NBA，可惜没有球队向他发来橄榄枝，最后他留在了山东队，这样的决定不一定很糟糕，劳森说：“在这里你能拿到更多的薪水。”劳森在CBA联赛的第一个赛季就拿到了200万美元的薪水，不仅如此他还抓住了商机创立了自己的运动拖鞋品牌，最近他和两个中国商人商量将产品在海外和国内的电商平台进行售卖，打客场的时候他还会去考察广东的一些工厂。劳森说：“中国对我很不错，生活的变化有时候你想不到，你需要做的就是顺其自然。”

不过在CBA联赛打球难免会有一点麻烦，比如CBA联赛的独家赞助商是李宁，因此所有球员所穿的非李宁品牌球鞋的logo必须被遮住，有时候冬天训练馆内没有暖气，有次劳森就因为没有暖气拒绝参加球队的训练，还有一次在和山西队比赛开始前，球队的行李丢了，因此劳森只能穿着平底鞋进行了简单的投篮热身。劳森在山东队过得还不错，去年的季后赛，劳森帮助球队打入了半决赛，可惜球队最后输给了浙江广厦队，在第四场的时候劳森还奉献了惊艳的三分球绝杀，那次季后赛一度让球迷看到了夺冠的希望，可惜最后还是输给了对手，那个赛季劳森和丁彦雨航成为了很好的朋友。劳森说：“有次我们一起吃烧烤，他故意骗我吃牛舌，这个家伙有点坏。”

我和劳森来到了一家烤肉店，一起来的还有他的经纪人尼克-沃特金斯，沃特金斯也是他的室友。劳森点了一些鸡肉和炒饭，酒足饭饱后劳森回忆起了刚来中国的那段时间的生活，他说：“那时候我过得很挣扎。”沃特金斯告诉我第二年他们就适应了很多，劳森也知道了他想要什么。一份美国球员喜欢的套餐、一张上网卡和一些美味的辣酱，还有中国球员必备的洗衣液。在来中国打了第一场比赛后，劳森就问过他的队友脏球衣应该放在哪儿，结果队友给了他一块肥皂并告诉他自己洗球衣。劳森说：“那时候我非常怀念NBA。”在NBA里双向合同的存在让球队对一些既年轻又低价的球员感兴趣，反而那些经验丰富的中产老将不是很受欢迎，在劳森看来去中国打球并不是一个坏的选择。劳森说：“这个主要和球技的关系不大，更重要的是你怎么看待别人对你的看法。”劳森在NBA期间有四次因为酒驾被捕，上一次酒驾发生在2015年，从那之后很多球队对于承担类似风险的事情就十分谨慎了。

科尔-阿尔德里奇也有和劳森类似的困扰，在CBA联赛打球的第一个赛季，就有新闻说阿尔德里奇在球队的训练赛中表现出远远超过他在NBA平均数据的水平，他一开始就建立起了很大的信心，但是他的队友并没有因为他的表现就对他很感兴趣。当队友开始做战术训练的时候，阿尔德里奇发现球队专门给他安排了一名助教来负责教他如何学会在CBA联赛打球。助教的指导并不会再次提升阿尔德里奇的信心，他回忆起那时候他被要求学习一种复杂的脚步来打败防守球员，脚步就是在底线附近运球然后先做一个假转身，接着运两次球后直接上篮，阿尔德里奇回忆说：“我当时不会用这招，我觉得几乎没有球员会被这种脚步打败。”

对那些外籍球员来说，CBA联赛的残酷不仅仅体现在中外文化的差异上，更体现在篮球的水平差异上。劳森说：“当你来到一个不同的国家，你要学习的第一点就是你来这里不是混日子的，你必须要努力打球才能继续待在这里打球，第二点就是时刻做好受伤的心理准备，这里的对抗强度不会差到哪里。”曾经的NBA老将布兰登-巴斯说：“在这里你不得不学很多东西，对事物的学习能力会进步很多。”巴斯在2017年加入了辽宁队，2017-18赛季巴斯帮助辽宁队拿到了梦寐以求的冠军。

CBA联赛的比赛节奏也让这些外援一时间难以适应，大部分外援在球队里担任着主力得分手的角色，同时他们也是对手的防守重点，北控男篮的后卫皮埃尔-杰克逊说：“我以前很少在比赛中遭到对手三四个球员进行包夹。”杰克逊是76人队在2016年的次轮新秀，即使面对了多人盯防但是杰克逊这个赛季的场均得分还是达到了将近40分。考验外籍球员的还有耐心，CBA球队在季后赛开始前有四次机会可以调整外援，季后赛里也有两次机会可以更换外援，巴斯说：“如果你的表现不能让球队管理层满意，被球队裁掉也是很经常的事情。”

一些像阿尔德里奇那样的球员最后适应不了CBA联赛就被淘汰了，阿尔德里奇在去年的十二月份遭遇了韧带扭伤的伤病，最后他选择了回到家乡在当地的梅奥医院接受治疗，然后天津队迅速签下了新的外援安德雷-布拉奇，布拉奇曾经为奇才队和篮网队打过球。回到美国后，天津队终止了向阿尔德里奇支付薪水，并且他们坚持要求阿尔德里奇回到天津接受治疗，经过了一番争执后这件案子被提上了国际篮联。来中国之前，阿尔德里奇专门给他曾经在NBA的队友吉默-弗雷戴特打了电话，他想从弗雷戴特的口中得知在那里打球会有什么样的经历，弗雷戴特已经在中国有了多年的打球经历，他也如实告诉了阿尔德里奇一些情况。

弗雷戴特在中国打球期间为上海东方大鲨鱼俱乐部效力，他是CBA联赛里有名的外援之一，当他行走在上海的街道时，会有认出他的球迷和他打招呼。上海有将近三千万的人口，在中国打球的这几年，弗雷戴特积累了很多的粉丝，他估算过上海有近三分之一的人都认识他，今年的三月份他加入了菲尼克斯太阳队。但是事情一开始的时候并不是这么顺利，弗雷戴特曾经是NCAA的球星，在尼克斯的发展联盟球队打了一段时间后，弗雷戴特选择来到中国打球。刚来的那段时间他的表现并不是很好，也遭遇了很多球迷的质疑，很多人说：“这是你们新找的外援吗？就这种水平吗？”

慢慢的弗雷戴特开始用表现征服了球迷，他的投篮状态有了很大的提升，球迷们对他的看法也有了很大的改变。那个赛季弗雷戴特成为了赛季得分王，并且有过单场比赛得到73分的壮举，他也成为了外籍球员中的MVP，弗雷戴特最后帮助球队进入了半决赛。当他结束休假再次回到上海时，受到了很多球迷的热烈欢迎，他一下机场就有数百名球迷为他欢呼起来，球迷们还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寂寞大神”。弗雷戴特是CBA里球技最出色的外援之一，更重要的是他能很好地适应CBA联赛和中国的生活，他开通了自己的微博并且经常在微博上发自己在上海各地旅游的照片，还有他和家人一起游玩的日志。不仅如此他还学习了很多中国的传统风俗，比如在过年的时候他会给队友发红包，和队友一起过生日的时候会互相抹蛋糕，看得出来弗雷戴特在中国的新生活很不错。现在弗雷戴特已经不上中文课了，他已经学会了一些篮球场上的中文，例如“篮板球”和“换人”之类的，可能他的队友已经教会了他很多中国话，包括一些脏话。弗雷戴特说：“球队并没有要求我和队友一起吃饭，但是他们很欢迎我和球队一起行动，队友们也想让我融入进来，事实证明融入一支球队对一名外援有很多的好处。”

如果球队的比赛是在主场，弗雷戴特会在比赛开始前乘坐地铁前往球馆，他的公寓楼下就有地铁站。在常规赛还有两场比赛结束的时候，弗雷戴特的一个很特别的球迷来到了现场观看他们对战南京同曦队的比赛，他就是凯文-加内特，因为KG的到来，上海浦东源深体育馆坐满了人。KG穿着一身牛仔衣来到了上海队的更衣室和弗雷戴特说了几句话，他的身边还跟着很多记者，KG说：“好好表现打败对手。”原来KG是弗雷戴特的忠实球迷，他这次来中国是为了给一款社交媒体APP做广告。最后弗雷戴特全场得到38分带领球队大比分打败了对手，可惜KG在比赛结束后没有和弗雷戴特相见就先行离开了。

这个赛季结束后，弗雷戴特和球队的合同就到期了，一时间里弗雷戴特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他很想回到NBA的舞台上，但是他在中国的这段时间过得很快乐。在CBA联赛打球期间，弗雷戴特从替补席的阴影里走出来了，他在这里重新找到了快乐和最真实的自己，但是从NBA出来的球员仍然有一颗想要回去的心，他们都觉得自己仍然属于NBA。弗雷戴特说：“这也许是回到NBA的最好机会，我已经三十岁了，很少有球员能在我这样的年龄离开NBA后再回到那个舞台。”另外弗雷戴特还要考虑到他的家庭，近日他的第二个孩子就要诞生了，在他的家人看来弗雷戴特的内心一直想回到NBA。他在中国获得的不仅仅是快乐，他和一家家居日用品公司签约，并且得到了一款语言学习APP和一款运动饮料的赞助，弗雷戴特也是CBA联赛里唯一有签名球鞋的外援。361°已经发布了两款“孤独大神系列”的球鞋，可以说弗雷戴特在中国已经没有其他的任何需求了，但是在球队翻译王强看来，弗雷戴特还没有带领球队拿到一个冠军。王强不仅仅是球队的翻译，他还负责专门陪伴外援去一些夜店，他说：“我很早就想过弗雷戴特能带领球队夺冠，如果梦想真得能实现，那他将会成为下一个马布里。”

如果你想看看外援在中国能有什么更好的发展，你可以去位于天安门广场附近的马布里之家，这个博物馆在2015年年末的时候正式营业，那里有关于马布里在CBA生涯的很多事迹，还有专门以他为主题的邮票。球队为了纪念马布里的伟大贡献还专门修筑了雕塑，马布里退役的时候说：“在我多年的NBA职业生涯里，我曾经为五支球队打过球，但是这些经历无法和我为北京首钢男篮打球的经历相比。”在马布里的人生历程中，几乎没有其他事情可以比得上他在中国的机遇了。在帮助北京首钢队拿下四年的第三座冠军奖杯后，马布里的地位上升到了一个很高的层次，他成为了第一个拿到中国绿卡的外籍运动员。一时间里，马布里的名声在各个地方响起，他的雕像很快建了起来，由他主演的音乐剧《我是马布里》也陆续在各大影院上映。当然还有马布里之家，这座博物馆是不要门票的，球迷们只需要在这里花很短的时间就能了解到马布里在CBA联赛取得的各种成就。拉斯-史密斯（曾经的路易斯维尔大学篮球队的后卫）回忆说：“在去中国打球时，我在那座博物馆里转了一下，那里有很多来自马布里家乡的纪念品，那天晚上我们在夜店里看到了很多关于马布里的球衣和球鞋，这样的场面有点疯狂。”

前段时间马布里成为了北控男篮的主教练，并且他还担任着CBA联赛外援心理咨询师，马布里邀请了史密斯一起吃饭，当他被问到在中国打球应该注意什么时，他用很符合中国文化的语言说：“随遇而安，入乡随俗，既来之则安之。”前NBA后卫普尔-杰特和马尚-布鲁克斯也给马布里打过电话咨询一些事情，马布里很适合做外援的心理咨询师。在史密斯看来马布里值得得到这么多的荣誉和尊重，他说：“他在这里受到的尊重已经远远超过了CBA联赛的范围，他是我的榜样，他的事迹也在激励我好好打球，我希望自己能像他那样在CBA联赛里留下一段传奇的故事。”有的外援十分想在CBA联赛里有个好的表现，但是有的外援仅仅因为没有被球队裁掉就十分高兴。

这个赛季山西猛龙队的最后两场比赛都输了球，穆罕默德对此并没有十分失望，相反他对自己的未来感到很乐观。他说：“经过了一段时间，我对这个联盟已经有了足够的了解，下一步我想去一支更好的球队，一座更大的城市会有更多的机会。”在回家乡之前，穆罕默德和布朗请他的中国队友享受了一次真正的美式套餐，为此他们专门预定了两张大桌子花费了近3000美元，他说：“我的中国队友都是第一次吃美国套餐，看到他们很享用这些美食，我很开心。”

劳森在赛季结束后很想回到NBA，但是他并没有如愿加入某支NBA球队，他在中国继续待了一段时间并重新考察了鞋厂。如果劳森一直无法重新回到NBA，他也不需要太难过，因为到现在为止只有多纳塔斯-莫蒂埃尤纳斯和弗雷戴特成功回到了NBA。弗雷戴特所在的上海队虽然进入了季后赛，可是球队在第一轮就被淘汰，在回到家乡后，战绩是西部倒数第一的太阳队和弗雷戴特签下了一份短期合同，KG曾经说过弗雷戴特迟早有一天会回到NBA的。当他回到NBA的舞台上时，他感到非常兴奋，他说：“太阳队能给我一个这样的机会我非常感谢，回到家乡和家人们一起打球的感觉太好了。”可惜他并没有在NBA里停留多久，太阳队并没有在赛季结束后执行和弗雷戴特签订合同的球队选项，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近日希腊联赛的某个俱乐部签下了弗雷戴特。

原文：Alex Prewitt

编译：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