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坛周报全媒体记者 黄思隽

继收购年仅19岁的挪威锋霸哈兰德之后，多特蒙德又赶在2019年结束之前官宣了又一桩颇具分量的交易：曾入选德国国家队的魏格尔即将转投葡超领头羊本菲卡。据德国媒体报道，这笔交易的成交价在2000万欧元左右。考虑到魏格尔目前的身价为2300万，而他与多特蒙德的合同还有一年半，价格算是稍微打了折扣，但多特蒙德当然不亏——2015年夏天从慕尼黑1860引进魏格尔时，多特蒙德只是花了250万。问题在于：在24岁的时候跑去葡超，魏格尔是有多想不开？

去年12月18日3比3打平莱比锡RB一战，魏格尔远射首开纪录，这也成为他在多特蒙德的主场告别战。

只踢了一年好球

魏格尔是慕尼黑1860的青训产品，还是该队历史上最年轻的一线队队长。2015年夏天转投多特蒙德之后，这位天才后腰的发展如火箭般窜升。在图赫尔手下，魏格尔不仅立即赢得主力位置，而且成为多特蒙德的中场节拍器。2016年5月14日主场2比2打平科隆一战，他创造了214次触球的德甲单场纪录，至今仍无人能破。

也正是因为首个德甲赛季就表现惊艳，魏格尔在2016年欧洲杯之前首次入选德国国家队。当时与他一同入选的“同届新生”，还有基米希、布兰特和勒鲁瓦·萨内。后来，“四小天王”当中只有布兰特一人落选了欧洲杯大名单，但魏格尔也只是去法国当观众，并没有获得过出场机会。如今，基米希和萨内都已经是国家队主力乃至核心级人物，布兰特也属于重要的轮换球员，唯有魏格尔一人掉队了。

基米希与魏格尔在2016年欧洲杯前同时首次入选国家队，但如今两人的地位已相去甚远。

自2017年3月22日在1比0击败英格兰的友谊赛完成了第5次国家队出场之后，魏格尔便淡出勒夫的视野。原因无他，他在多特蒙德撞上了“二年级墙”。随着图赫尔在率队捧走2017年德国杯后就遭到解职，魏格尔的发展更是每况愈下。一年前，执教巴黎圣日耳曼的图赫尔向魏格尔发出邀请，但多特蒙德拒绝放人。后来，在法夫尔手下几乎坐穿板凳的魏格尔以中卫身份重新得到了较为稳定的出场时间，表现还算是可圈可点，但这并不是他喜欢的位置。本赛季开始之后，魏格尔重新踢上了自己喜欢的后腰。但随着赛季深入，他在与德莱尼以及布兰特的竞争中逐渐落于下风，不得不坐回板凳，或者重新客串中卫。

半个赛季下来，魏格尔代表多特蒙德各项赛事出场20次，其中19次首发。从数据角度来说，他的处境并不差，但其在战术体系中所扮演的角色相当边缘化。一方面，他在后腰位置无法提供多特蒙德所需要的覆盖和硬度；另一方面，他在中卫位置又会暴露出身体对抗的天然劣势。

这几年下来，魏格尔给人的感觉是除了拥有不俗的出球能力，其他素质一直没什么长进，整体变得越来越平庸。2018年初，多特蒙德总裁瓦茨克曾公开谈论过魏格尔的不足，“也许他还要多长三四公斤，或许也要变得更坏一点。”然而，魏格尔并没有如瓦茨克所希望的那样改变。于是对于多特蒙德来说，魏格尔变得愈发可有可无；而对于国家队，他更是没有入选的资格。

魏格尔在图赫尔手下踢了一个惊艳的德甲处子赛季，但自那之后便无以为继。

最终，在24岁这个本该出成绩的年纪，魏格尔决定离开伊杜纳信号公园，但下一站的选择令人费解。对于像魏格尔这种级别的德国球员来说，葡超从来都是不该考虑、更不该去的地方，因为这意味着他会就此离开德国媒体、球迷以及国家队教练的视线。而且在这样一个整体竞技水平远低于德甲的联赛，对于个人竞技实力的提升也不会有丝毫帮助——就算他可以在本菲卡打上主力，甚至成为核心球员。

不只他一个“想不开”

如此令人费解的转会，在这个赛季里已是第4次发生在多特蒙德球员身上。夏窗的时候，两名攻击手许尔勒和马克西米利安·菲利普双双登陆俄超，前者以租借方式加入莫斯科斯巴达克，后者以2000万欧元的价格永久转会莫斯科迪纳摩，而上赛季后半程就租借到凯尔特人的边后卫托利安，则租借到意甲小球会萨索洛。

菲利普本赛季至今在俄超交出11场6球的成绩单。

与魏格尔相似，许尔勒（转会时28岁）、菲利普（25岁）和托利安（25岁）都属于正值当打之年，而且入选过德国国家队或原本很有希望在短期内得到勒夫征召。但由于在多特蒙德的发展陷入困境，他们的转会都给人以慌不择路的感觉——明明可以在其他德甲俱乐部轻松找到位置，为什么要选择这些非主流联赛或非主流国外球队？

显然，促成这些转会的更多是经济而不是竞技因素，德甲难有可以满足多特蒙德转会费或球员薪金要求的中下游俱乐部。只是对于球员来说，一旦去了俄超或葡超，日后想要重返德甲甚至重回国家队考察范围便会相当困难，甚至职业生涯可能会就此一路下滑，直到被同胞们彻底遗忘。

恩克是本菲卡队史首位德国球员。

当然，对于魏格尔来说，事情也未必没有转机，毕竟本菲卡属于常年征战欧冠的传统劲旅。而且本菲卡对于德国球员来说，总体还算是个福地。两位门将恩克（1999-2002）和布特（2007/08赛季）都能在效力完本菲卡后重返德甲，甚至重新入选国家队。而目前本菲卡的主力门将弗拉霍迪莫斯曾在德国U21队与魏格尔当过队友。2018年夏天从帕纳辛奈科斯转会本菲卡的时候，这位斯图加特青训球员还算是德国球员，同年11月才得到FIFA批准而加入希腊国家队。

在国青队跟魏格尔当过多年队友的穆赫塔尔是本菲卡队史最失败的德国球员。

效力过本菲卡的德国球员里面，只有穆赫塔尔一人的经历算是彻头彻尾的失败。与魏格尔以及弗拉霍迪莫斯一样，穆赫塔尔也属于2015-17届德国U21队球员，还曾是2014年U19欧青赛冠军，并在1比0击败葡萄牙的决赛中攻入致胜球。这位柏林赫塔青训球员在2014/15赛季冬窗转投本菲卡，半个赛季里仅代表一线队替补出场过1次，此后就被先后租借到萨尔茨堡红牛和布隆德比，如今则加盟了美国大联盟新军纳什维尔，干脆离开欧洲足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