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超转播有什么用(主与仆：英超转播权新合约深度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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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如无特别说明，文中所有货币单位均为英镑。）

英超联赛首席执行官理查德-斯丘达莫尔早已习惯与巨额资金打交道，然而即便是他，也对眼前的数字感到难以置信。新一轮联赛转播权竞拍已经落下帷幕，在其谈判团队的努力下，三年联赛转播权合约的总价值达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51.36亿。这份合约将从2016/17赛季开始生效，与眼下价值30亿的转播合约相比，增幅达到70%。

这远远超出了众多分析者的预期，尤其是考虑到这样一个背景：与上一份转播合约相比，目前的国内电视转播合约同样取得了70%的增幅。如此恐怖的增长率，足以证明斯丘达莫尔为20支英超球队制造巨额收入的能力。不过他最好还是免去那套假谦虚：“我惊讶吗？当然惊讶，人老珠黄的小小英超，在此表现相当出色。”

需要强调的是，这份合约仅仅包括在英国（UK）国内的电视直播权，倘若加上BBC电视台为集锦播放权支付的2.04亿（此前金额为1.8亿），英国国内的电视转播权收入共计达到53.4亿，增长67%。

此外，2016-19赛季的海外电视转播权谈判将在今年底展开。目前的海外转播权收入达到22亿，据众多观察者推测，这一价格也将获得可观的增长。我暂且保守地将涨幅估计为30%，这与知名媒体分析师克莱尔-恩德斯的判断保持一致。按照这一涨幅计算，海外转播权售价将达到29亿，也就是说，电视转播权三年总收入将从当前的54亿上涨至82亿。

也有人更加看好海外转播权收入的前景，在他们的预期中，电视转播总收入将达到85亿（甚至是90亿）。不过曼联执行副主席埃德-伍德沃德对此更为谨慎，他认为海外转播权不可能获得与国内转播权相同的增长幅度，原因如下：“本次参与竞标的公司数量创下了历史纪录，其中某些公司兴趣尤为强烈。”

这些潜在的竞争者包括欧洲体育（Eurosport），其背后有着母公司探索频道（Discovery）的支持，以及卡塔尔人投资的BeIn Sports。然而，最终国内电视转播权依然由天空体育和BT体育瓜分，他们将分别为此支付41.76亿（当前合约23亿，增幅83%）和9.6亿（当前合约7.38亿，增幅30%）。

竞拍方式采取了“暗标”，这显然有助于提升合约的价格。最终每赛季的转播收入将达到约27亿，比目前的18亿英镑增加将近10亿。其中包括：板上钉钉的国内转播收入17.8亿（目前10.66亿），以及预估的海外转播收入9.68亿（目前7.44亿）。让我们回顾一下这样一个背景——1992年，英超联赛的首份电视转播合约价值为每赛季5100万，当初可谓一笔巨款。

按照新签订的国内转播合约，单场比赛的转播费用从650万升至1020万，也就是说，每分钟价值惊人的11.3万。单场比赛转播费用的增幅不及合约增幅，这是因为合约中每赛季包含了更多的转播场次（从154增加至168）。天空体育（每赛季126场）需要交付的单场比赛转播费用增长更为显著，从660万上升到1100万，增长69%。而BT体育（每赛季42场）单场比赛的转播费用仅仅增长了18%，从650万上升至760万。

这些可爱的钱钱显著提升了英超俱乐部的收入。2013/14赛季是目前三年合约的第一年，利物浦在该年获利最多（9800万），即便是垫底的卡迪夫城也获得了可观的6200万。在每年的国内转播收入分配中，50%由20家英超俱乐部平分，25%与联赛最终排名挂钩，剩下25%是基于各队被直播场次。海外直播收入以及联赛商业收入则平均分配。

这当然不算寒酸，不过新合约（从2016/17赛季开始）带来的预期收入更加令人印象深刻。基于国内转播收入67%的增长，以及海外转播收入30%的预期增长，最终排名首位的俱乐部每赛季将获得1.52亿的转播收入（增长5400万），而排名末位的俱乐部也将获得9200万（增长3000万）。这份巨额联赛转播合约也向我们解释了，为何众多俱乐部对于足总杯似乎无动于衷，因为该项赛事的冠军仅能获得约350万的收入（全部）。

英超联赛拥有全欧洲最为公平的分配模式之一，然而值得注意的是，榜首与榜尾俱乐部之间的差距仍在不断扩大，从2013/14赛季的3600万到2016/17赛季的6000万。

这完全是基于沿用当前分配模式的假设，不过斯丘达莫尔对此并不确定，尽管他“完全相信俱乐部会做出正确而合适的决定”。他说的几乎没错——只要正确的决定包括英超俱乐部能够享有绝大多数的收入。

与大多欧洲俱乐部相比，英超球队享有更多的转播收入，这与他们相对平均的分配模式密不可分。我们可以从德勤财富榜中看出这一点，2013/14赛季，出现在财富榜Top20中的英超球队从6支增加到8支，更为令人震撼的是，出现在Top30中的英超球队从8支变成了14支，所有20支英超球队均出现在全球财富榜Top40。

如此一来，阿斯顿维拉的年度收入超过了罗马，南安普顿比本菲卡赚得更多，这似乎与常理不合，然而鉴于英超联赛转播权的巨额收入，这是自然而然的结果。那些绝对的巨头，比如皇马、巴萨和拜仁，依然稳居财富金字塔的顶端，然而在财富榜的剩余部分，英超俱乐部占据了半壁江山。

尽管其他联赛的转播权收入也在稳步上升，然而其增长速度却与英超联赛有着显著差距。根据预估，2016/17赛季英超联赛27亿的转播收入几乎相当于意甲、德甲、法甲和西甲的总和（29亿）。事实上，如果按照目前的欧元汇率（1.35）计算，前者甚至超出了后者。

意甲的转播权合约仅次于英超，他们2017/18赛季的收入将达到10亿英镑（12亿欧元），德甲和法甲的收入都约为7亿英镑。尽管自2001年以来，德甲联赛的转播权收入翻了一番，他们在2016/17赛季的收入预计仅有8.35亿欧元（其中包括1.62亿欧元的国际转播权收入）。最新的法甲转播权合约也有了显著增长：国内转播收入增加20%（从2016/17赛季开始），国际转播收入增加150%（从2018/19赛季开始），但依然远远落后于英超联赛。西甲联赛的转播收入预计将达8亿欧元，约等于6亿英镑。

转播权收入的增加提升了英超球队在欧洲赛场上的竞争力，然而斯丘达莫尔同时痛苦地指出，这同样促进了国内联赛中的竞争。部分原因就是其在五大联赛中最为公平的转播收入分配模式。

在英超联赛中，转播收入榜首与榜尾的比率为1.6，相对其他联赛较低。仅有德甲联赛2.0的比率与之接近（拜仁慕尼黑3000万，布伦瑞克1500万），而西甲联赛比率最高，达到了7.8（皇家马德里和巴塞罗那1.12亿，阿尔梅里亚1400万）。此外，意甲联赛的比率为5.3（尤文图斯7500万，萨索洛1400万），法甲联赛为3.4（巴黎圣日耳曼3600万，阿雅克肖1000万）。

换个角度来看，在全欧洲，除了5支俱乐部（皇马、巴萨、尤文、国际和米兰）以外，所有球队在联赛转播收入方面均低于任何一支英超俱乐部。而一旦2016/17赛季新合约生效，例外清单上就只剩两家俱乐部——皇马和巴萨。即便是皇马和巴萨也依然存疑，因为西甲联赛决定启动劳资谈判，只允许最高转播收入是最低转播收入的四倍。

其中一些对比尤其强烈，比如拜仁慕尼黑（3000万），马德里竞技（3400万），巴黎圣日耳曼（3600万），他们赢得了各自联赛的冠军，但在联赛转播收入方面却远远逊色于英超垫底降级的卡迪夫（6200万）。正如斯丘达莫尔所言，“从经济方面来看，伯恩利的实力比阿贾克斯更雄厚。”这话虽然刺耳，却是一针见血。

鉴于英超转播收入的公平分配，晋级冠军联赛显得尤为重要。2013/14赛季，参加欧冠的英超球队平均获得了3200万的收入，而随着2015/16赛季新的欧冠转播合约生效，欧冠资格的价值将更加明显。欧足联告知欧洲俱乐部协会（European Club Association），欧洲赛事分红的增长率将达到30%。不过对于英格兰俱乐部而言，增幅也许会更大，因为BT体育取代天空体育成为了国内唯一的欧冠转播方，合约价值翻倍。

从国内来看，英超联赛与英冠联赛的收入鸿沟已然相当巨大。英冠球队目前每赛季能够收到400万，其中包括190万来自英格兰足球联赛（译注：Football League，包括英冠、英甲、英乙三级联赛）的转播合约分成，以及230万来自英超联赛的“团结资金”。那些从英超降级的球队将在降级首年收到2400万（2013/14赛季数值）的“降级补偿”，而不是“团结资金”。

也就是说，上赛季大多数英冠球队得到的转播收入比英超垫底球队要少5800万。而与一般的英冠球队相比，那些刚刚降级的球队收入则要多出2200万，但依然与英超垫底球队有着3600万的差距。

从2016/17赛季起，这一鸿沟似乎会变成绝望的深渊。尽管英格兰足球联赛上周宣布，“这从两个方面促进了财务增长。”他们指的是与天空体育转播权合约的延长，以及取代原有“团结资金”协议的新机制（更多补贴）的建立。

英格兰足球联赛电视转播合约的细节并未对外披露，它被描绘为“英格兰足球联赛有史以来最丰厚的一笔交易”，不过其实仅仅是一年的续约，新合约截至2018/19赛季（英格兰足球联赛拥有延期至2019/20赛季的选择权）。考虑到当前合约之前的那份转播合约价值250万每赛季（当前合约仅有190万），我们姑且假设续约后转播权价值300万。

新的“团结资金”则更为有趣，它将与英超联赛的转播合约金额相挂钩，相当于降级第三年“降级补偿”的30%。注意：英甲和英乙球队各自会得到4.5%和3%的第三年“降级补偿”。据我推测，每年的“团结资金”将从目前的230万增加到650万。

这就意味着，英冠俱乐部的转播收入将上升到800-900万，刚刚从英超降级的球队则将获得可观的3800万。然而，他们与英超垫底球队之间的差距将从5800万扩大至8400万。不要忽略这一差距，千万不要。

需要注意的是，2016/17赛季英超降级球队的“降级补偿”3600万是估计值。这一数值是根据现有的分配方式得出——“降级补偿”与联赛转播合约金额挂钩，尤其是与国内转播收入及海外转播收入的均摊部分直接挂钩，第一年为均摊金额的55%，第二年为45%，第三年和第四年为25%（四年共计150%）。

上周英格兰足球联赛宣布，自2016/17赛季起，“降级补偿”将从原本的四年缩减为三年。我们假设补偿的总额不变，依然是150%，同时继续保持逐年递减的分配方法。当然这里包含太多的假设，不过我们依然可以看出，英冠与英超之间的收入差距始终明显。

我们仿佛可以看到这样一幕场景，英超球队将吃剩的面包屑从指间漏下，英格兰足球联赛则跪在地上感激涕零。诚然，这同样是一笔不菲的收入，然而万物皆是相对的。这带来的结果就是，每支球队都会挤破脑门，试图获取升级资格，或者死死守住其在英超的地位。

事实上，来自转播权收入增长的大部分资金最终转化成了高额的球员工资、转会费，或者落入经纪人的口袋（Alan Sugar著名的“西梅汁效应”）。为了阐明这一点，我们可以看看一下数字：从2007年起，英超联赛的工资与营业额之比从63%上升至71%，也就是说，球员薪资的增长速度远远超过了俱乐部经营收入的增长速度。

不过这一状况也许会有所改善，因为欧洲俱乐部必须遵循财政公平竞赛法案（FFP）。或者更加贴切的说，英超联赛对于转播收入的利用存在这样一项条规定——倘若某支俱乐部的薪资支出超出了5200万，那么在接下来的三年中，每赛季的工资增额不得超过400万。需要指出的是，这一限制仅仅适用于转播收入的利用。如果俱乐部能够从门票收入的增加、新赞助合约或者球员销售等方面获得额外收入，依然可以用于增加工资额。不过对于大多数英超球队而言，转播收入无疑使他们最主要的收入来源。

有趣的是，目前的规定将在2016赛季末截止，因此这一门槛极有可能根据新的转播合约进行修订。不过毫无疑问，新规定将继续遵循“禁止将增加的收入完全用于球员工资”这一原则。

完美之蓝

与此同时，转会费依然存在通货膨胀的趋势。即便是英超中游球队，也拥有在转会市场上与其他欧洲豪门一较高下的能力，尤其是考虑到这些豪门受到欧足联财政公平竞赛法案的严格限制。而在英镑对欧元汇率持续走高的金融背景下，该影响更是进一步加剧，使得英格兰球队的购买力突飞猛进。也就是说，与欧陆球队相比，他们在购买球员时可能会被迫付出更高的价钱，因为卖家很清楚，英超球队统统人傻钱多。

斯丘达莫尔表示，这些额外的收入将帮助英超球队吸引最具天赋的球员加盟，“人们希望在这里看到顶级球星”，不过随后他画蛇添足道，“看看转会截止日那些激动人心的交易吧，”毫无疑问，只有那些身着怪异黄色服装的人们才会对此表示赞同。

人们希望看到的是，俱乐部能够妥善利用这笔横财，从而降低球票价格，尤其是考虑到英超俱乐部的收入绝大部分来自于转播权。即便是在2012/13赛季，也就是2013/14赛季转播收入增长之前，已有半数英超球队超出65%的收入来自于转播收入。如今，这一比重还在持续上升。

我们用斯托克城来举例说明，2012/13赛季，转播收入占其总收入的70%，2013/14赛季上升至77%，而到2016/17赛季，该比重预计将升至84%。简单来说，到新合约生效之时，斯托克城将仅有不到五分之一的收入来源于门票销售和商业收入。

那又如何？好吧，也许这听起来有点像约翰-列侬（“你可以说我在白日做梦”），不过随着门票收入重要程度的下降，门票价格下降的可能性将大大提升。举例来说，根据球迷联合会（Football Supporters’ Federation）的计算，在最新的转播收入中，仅有3%将被用于支持“二十就够啦”运动，他们试图通过该项运动将客场观战的门票价格限制在20英镑以下。倘若不行，俱乐部至少应当维持目前的价格水平。

即便撇开道德义务不论，仅从商业角度而言，低廉的门票价格也对俱乐部的经营有益无害。这将使年轻球迷能够看得起球（他们是下一代的消费者），减少“大虾三明治观光团”的数量（译注：指那些为赶时髦而到现场观战的伪球迷，该词来源于罗伊-基恩），从而让球场气氛火爆，令俱乐部品牌更加深入人心。斯丘达莫尔承认这一点：“俱乐部能够理解，让球场坐满观众是第一要务。他们还需要了解的是，应当鼓励年轻球迷参与其中。俱乐部会作出正确的决定。”

我们希望如此，不过我可不会屏息以待。就在转播合约签订后不久，曼联执行副主席埃德-伍德沃德拐弯抹角地说道：“我们的门票价格公道，童叟无欺。”从市场供求的角度来看，他说得显然没错，因为上赛季英超平均上座人数创历史新高，达到36696，上座率也达到95.9%。不过，这一表态无情地将大批无法承受高昂票价的观众拒之门外。

斯库达莫尔 - 摇摇你的摇钱树

还有一种风险就是这些额外的财富将被俱乐部拥有者视为投资回报，尤其是考虑到如今的英超联赛挤满了众多海外投资者。对于其中部分金主而言，投资足球更多是一项面子工程，他们并未将俱乐部当做商业公司。然而，也有人是带着明确的商业意图进军足球。

斯库达莫尔坦承，“降低损失以及令俱乐部更可持续发展……使得俱乐部对投资者更具吸引力，”不过他也警告说，“这是高风险的投资，除非你打算收购一支能够确保英超地位的俱乐部。”从风险回报的角度来看，收购一支英冠球队也许是更好的选择，投资者可以推动其升入英超联赛，实现双赢。

随着转播费用的增加，天空体育及BT体育的订户无疑需要支付更多的收视费，尽管涨幅未必完全一致。正如斯库达莫尔所言，“你可以回顾上一次合约的签订，我们同样的取得了70%的增幅，然而这笔费用并未直接分摊到电视观众头上。”事实上，天空体育许诺“大部分资金将来自于高效的直播方案所带来的额外收入。”

这就引起了一个问题，天空体育为何愿意为转播权支付如此之巨的费用？有句老话说得好，谁出钱谁做主，天空体育将决定很多比赛的日程安排。此外，天空电视台的商业模式极度依赖英超足球，这是他们收入增长的推动点。由于从2015/16赛季开始，天空体育将失去冠军联赛的转播权，他们对此显得更为饥渴。当然，也正是由于这一原因，他们在对于英超联赛转播权的争夺中资金更加充足。

围城

他们实在无法承受失去英超联赛的转播权，因而在竞标中投入巨资，确保噩梦场景未能降临，这也为他们赢得了最受欢迎的赛事转播包（超级周日，周一晚，周六中午，以及新增加的周五晚）。

对于他们的“四网合一”（电视、宽带、移动终端及手机用户）战略而言，确保优质内容是当务之急。正如美国足球大联盟（MLS）理事Don Garber所言，“内容就是国王，体育内容更是国王中的国王。”

无可否认的是，英超联赛转播收入的增加应当更多地惠及基层足球。影子内阁的体育部长Clive Efford解释道：“这是一笔难以置信的资金，如果未有丝毫用于促进基层足球的发展，无异于一种犯罪。”

对于这种认为英超联赛理应做出更多贡献的指责，斯丘达莫尔提出了辩护：“我们在这方面有着良好的过去，转播收入的一部分被用于提升足球和社区的整体利益。总体而言，我们每年为此投入了大约2.7亿，在这份合约的三年中，总投入将超过8亿。”

然而，我们应当审慎地看待这些数字。在过去数年中，英超联赛拿出了收入的15%用于外部，可谓贡献巨大。然而真相却是，其中包括提供给降级球队的“降级补偿”，这显然与大众所说的“基层足球”相去甚远。

根据2013/14年的英超联赛赛季回顾，用于外部的支出达到了2.85亿，其中包括1.69亿的“降级补偿”以及1.16亿的对外分成，也就是说，仅仅是收入的6%。遗憾的是，赛季回顾并未陈述对外分成的细节，不过与此前相比变化甚微，举例来说，其中给予足球基金会的资金实际有所下降。

自2010年起，英超联赛的收入从10.37亿增长至19.15亿，增加了8.78亿。其中绝大多数收入增长（7.32亿）流入了英超俱乐部，1.06亿用于增加“降级补偿”，仅剩4100万用于提升外部支出。

换而言之，英超联赛收入增长额中仅有5%被用于增加对外分成。他们显然应当承担更多的道德责任，给予基层足球更大的蛋糕份额。没错，从绝对数字的角度来说，英超联赛付出的费用相当可观（比其他联赛更多），然而他们能够也应当做得更多。例如，他们可以将外部支出与转播合约的金额相挂钩，就像他们对“团结资金”所做的那样。

你的爱是天使的翅膀

如果俱乐部本身反对这一做法（目前而言，俱乐部在无私奉献方面的记录不佳，例如，他们甚至没有为自己的雇员提供最低生活工资），那么政府也许应当更多介入，通过立法将更多的资金分配用于发展基层足球，尤其是考虑到新合约的巨额价值，英超联赛的行动应当受到更加细致的监管。

事实上，在全球体育界，英超联赛的转播合约已经位居第二，仅次于NFL。NFL目前的合约截至2022年，每年的价值达到32亿。不过，英超新合约已经超越了NBA，后者的转播合约从2016/17赛季开始，长达九年，每年价值17亿。而MLB的转播合约为10亿，仅有英超合约的一半。即便如此，连斯丘达莫尔自己也承认，英超联赛“也许需要很长很长时间”才能超越NFL。

以上都是基于这样一个假设：英国广电和通信管理机构Ofcom认定英超转播权的出售不存在反竞争行为。这次调查源于Virgin Media的抱怨，他们认为英超联赛在国内提供的直播场次份额少于其他欧洲联赛。理论上讲，如果Ofcom的裁决倾向于Virgin Media，那么英超转播权竞拍将要在新规则下重新举行。

毫无疑问，这是一份引人瞩目的转播权合约，它将为20支英超俱乐部带来巨额利润。然而，我们难以接受斯丘达莫尔对于自身组织过于单纯的解读：“英超联赛与BBC以及女王陛下类似，在人们眼中都是英国的象征。最终而言，我们是成功的典范。”

他的话基本属实，然而其给人的强烈感觉就是，这笔转播费用使得英超联赛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纵容他们沉溺于现实版本的《主与仆》（Depeche Mode的歌曲），无论是针对其他联赛还是国内足球——包括英冠联赛和基层足球。简而言之，这笔从电视台流向英超联赛的巨额资金应当得到更为公平的分配，如此，所有球迷才会真诚地为英超联赛感到骄傲。